槐花現在都不進裡屋了,平時不是在外間榻上躺著磕瓜子,便是去花圃裡閒逛,統統的差事根基都落在茶妹身上,幸虧她之前在外院是端菜送水的粗使丫環,體力練出來,並且她也毫無牢騷。
阮碧黑眸如冰,直直地看著她一會兒,問:“你是不是籌算每天這麼打翻菜,然後把我餓死?”
真的膩煩了,每天對著這兩個惺惺作態的小人演戲,真的好想撕下統統的假裝,將她臭罵一頓。阮碧用了極大的力量才禁止住這類打動,嚥下梗在喉嚨裡的飯,說:“婆婆,彆哭了,我曉得你是個好的。”
外屋俄然傳來吧噠腳步聲,跟著槐花挑開簾子,挾著一股風走進屋子,嚷嚷著:“女人,羅大嫂子說了,紙筆墨是給少爺們備下的,一個女人家那裡用得著這麼多紙墨。”說著,眼神灼灼地看著阮碧,肆無顧忌。
阮珠眼梢瞟到,卻假裝冇有看到,用心致誌地吃著飯。
“哎呀,又打翻了……”槐花還在不亦樂意地玩打翻菜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