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探聽的買豌豆苗的下家,有兩家給話,說到時候看看。
豆苗長好的第二天淩晨,趕在二黑出門前,冬兒把兩盤長得密密麻麻的豌豆苗剪下,碼放整齊,用布條捆好,再用厚厚的布巾裹了,放在二黑每天挎著的木箱裡。叮囑二黑千萬不要凍了,又交代了兩人籌議好的代價。這一小捆豆苗賣六十文。
豆苗長得好,二黑、冬兒、乃至豆豆都是相稱等候的。母親鄭氏卻仍然不當回事,早晨鄭氏做乾菜湯的時候,發起掐一把豆苗放出來,被冬兒嚴厲的回絕了。鄭氏罵了句“死丫頭”,倒也冇對峙。冬兒卻悄悄翻著白眼,一點打算和遠見都冇有,怪不得這麼精打細算,日子也是過不起來。即便不看好這買賣,也要比及真的賣不出去的時候,再自家吃不好嗎?
彆看冬兒一個受了十幾年招考教誨的文明人,那四個字,她還真不熟諳。繁體字本來就筆劃多,不好寫,二黑一個向來冇寫過字的,照貓畫虎描下來,又描的不規整。
二黑出門前又悄聲問了一遍:“冬兒,要不咱在籌議籌議。你看,咱這個吃食看著嫩綠、鮮靈。在這夏季裡,冇見著彆家有,看著真有些奇怪的。就隻賣六十文嗎?要不然,咱賣二百文看看?實在大戶人家不差那幾個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