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無辜的眨眨眼睛，又看了看另一邊有些想笑的巧雲。這是甚麼環境嘛，算不算躺著也中槍。不過是隔著紗窗看看內裡，也能把本身當作背麵課本來講道一番。

王嫂子不再理睬冬兒，和顏悅色的對妮子說：“康女人能夠隔著窗紗看看內裡，隻是要坐穩了，說話不要大聲就好。”

迎出來的二黑見到兩人的打扮還好，康二叔則怔了一怔，才明白那兩個遮住頭臉的女孩兒，有一個是自家閨女。

冬兒聽了王嫂子的問話，的確哭笑不得。這也算長處？好吧，這個期間，王嫂子說的這些的確是女子的長處。但是，悠長以來的相處，王嫂子莫非不曉得？本身如何能夠具有這些特性呢？

秦先生疇昔拍拍她的手臂，說道：“就這麼點兒事情，你如何就總糾結著放不下，這世上想不通的事情多了。我也見過王管事兩回，聽他口中提及，楊家冬兒的確慧智、安閒。僅憑著和二黑學了兩個字，冬兒在染坊就能謄寫、管賬，人手緊時還能幫著洗染作坊管事、間或還能給作坊出個小主張。這麼看來，楊家的冬兒真的算是個異數。”

王嫂子彷彿對巧雲的答覆比較對勁， 又轉過來對著冬兒：“巧雲是廉伯特地挑的、最知禮懂事的婢女，你要多聽聽巧雲的勸。咱和本來不一樣了，特彆是進了女學，那邊可不是普通處所，能在女學進學的女子，不是官宦人家的蜜斯，就是朱門富戶的嬌女。你不能再按著疇昔的性子行事……”

王嫂子隻是瞥了她一眼，說道：“你有人家妮子如許溫馨、和婉嗎？有人家如許聽話、受教嗎？”

就像有一群蒼蠅在耳邊嗡嗡，本身可不能讓爽快性子的王嫂子變成碎碎唸的唐僧。冬兒哀嚎道：“好了，王嫂子。我聽你的話，乖順、聽話，您老能不能彆說了。你真的越來越嘮叨了。”

渠縣還算富庶，街上行人車馬絡繹不斷，街道兩旁商家買賣林立，雖不及府州城的鋪麵闊大、樓高，但也是人來人往的熱烈喧鬨。

通往渠縣的路還算繁華，已經是蒲月天了，夙起趕路的行人很多，來往的車馬也很多。路邊的樹蔭下間或有個茶水攤子或者安息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