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又那麼敏感,如果被人認出,隻怕全部王氏都將遭到連累。
直到阿誰身影呈現在街尾。
王珩是在隨苻錚世人第二次行前去富陽行宮避暑的路上,聽到了北邊戰事又起的動靜的。
可來者手中手劄隻要一個字:“起”。
謝燦笑笑,找他哪有那麼輕易,他但是王敏的至公子,就算王敏搞了個月季商戶出來,目前他還是苻錚的寵臣,錢唐多少人盯在那邊?
王珩麵不改色:“時武垣縣代縣令是步六孤裡,純血胡人,也是拓跋朗麾下將軍中獨一念過書的。剩下的幾個征鎮將軍都是混血,空有蠻力,隻怕策畫上略輸一籌。彆的聽聞他麾下有個漢人女將,卻冇能見著。”
卻不想果然產生了。
王珩摸索道:“臣記得三月返來的時候,拓跋朗帶兵上京,被邱穆陵部囚禁了。現在在滄瀛的魏國軍隊冇有甚麼主將,能打得起來?”
她走到近前,把頭盔脫了下來。高高束起的長髮攢成胡人款式,暴露她光亮飽滿的額頭,一些碎髮落在臉頰上,被頭盔悶出來的汗水浸濕。可她的麵龐還是一年前在越宮中見到的那樣奪目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