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娘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繡工精美的荷包來：“方纔一名傷者分開前讓我轉交給你的，說是給你的診金，我衡量著這數量可不小。我看著那位公子眉清目秀的，想來是酒徒之意不在酒。”

“快了，和順子在盤點本日賬務，因為本日人多，以是賬務煩瑣了些許，不過一會兒廚娘做好晚餐，就能一起吃了。”

順娘便去了後院叮嚀廚娘做飯，不一會兒顏玨出去，他忙了一下午，顯得有些脫力了，出去便要水喝。謝燦趕緊給他倒了一杯。

謝燦點了點頭，從就義，到被苻錚救活，再到囚禁、刺殺、出逃，每一件事情都曆曆在目。

顏玨拿過方劑來，細細看過，笑道：“果然是堂主的醫術高超，門生倒是冇有想到這個，我現在就去抓藥來給阿康試過。”說著，便跑了出去。

謝燦發明本身所扯的謊話倒是陰差陽錯地圓了起來，稍稍鬆了一口氣，笑道：“確切，好不輕易逃出來的。”然後伸出了手腕。

“我不管甚麼會稽王，我也不管你是誰，總之是我救了你，你的病就得聽我的安排，你曉得麼？”

謝燦垂著眼睛問道：“齊國國君是個如何的人？我在揚州郡的時候見那邊越人備受淩辱，郡守嚴格苛責……聽聞齊國國君並非當初的儲君。”

“那公子穿的甚麼衣服，長得甚麼模樣？有說叫甚麼名字麼？”

未幾時堂主被顏玨請了出去，聽聞謝燦身上另有毒，倒也吃了一驚：“哦？這女人倒是也奇特了，身上帶傷還帶毒？”

顏玨捏了捏謝燦的右肩，查抄了下傷口便出去了，直到晚餐非常，外頭的聲音才垂垂小下來，醫女順娘掀了簾子出去，見謝燦靈巧坐在榻邊，問她：“晚餐想吃甚麼？”

“這……”實在是過於貴重了些！

“阿康。”顏玨俄然說，“我既然已經承諾了救你，就要儘儘力讓你病癒，這是我師尊教我的，身為醫者，定要對所診治的病患賣力到底，直到你身上的毒清潔淨之前，你肩膀上的傷口病癒之前我都不會讓你隨便拜彆。你既然要去滄州，便放心隨我北上。”

謝燦昂首，感激地看向顏玨，顏玨將目光緩緩移開去，說道：“並且你身上所中之毒極其獨特貴重，我倒也想曉得如許的毒該如何醫治纔好。”他拉過謝燦的左手，將手指搭在了上麵細諦聽脈，然後又查抄了她的目色和舌苔，說：“這兩日固然傷口惡化了，毒倒是有好轉的趨勢，你跟著我，不準瞎跑，曉得麼？――不過聽聞堂主醫術高超，倒也能夠向他學習一下你這個毒的醫治體例。”一提到療毒之事，他的眼睛便亮了起來，倒也將那熊安樂的事情放棄一邊，趕緊走了出去，去請堂主過來。

謝燦將荷包塞到了顏玨的懷中，說道：“我不信你冇有思疑過我，或者說那日官兵查到院中你和阿嫂阿哥就已經大抵猜到了我的身份，不然你也不必出麵援救，不是麼？”

堂主點點頭，又細心看了一番謝燦的麵色舌苔，然後說：“不過這段時候你的調度下來，她規複得倒也很好，不過這毒物實在是霸道，本該是直接命喪鬼域的，不過救得及時。”

堂主搖了點頭：“我乃齊人，怎可妄言國君？”

謝燦回想起城破那日，低了頭，聲音有些低：“我……隻感覺當時腹痛，不一會兒，就喪失直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