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慎行的槍法準得讓人肝顫,數百米外,槍槍咬肉,並且大多都是一槍爆頭,望著鬼子兵腦後次第綻放的血霧,二瓜看得眼都直了,不到半晌,高慎行便已經轉移八處陣地,換了兩杆漢陽造,也起碼打死了十個鬼子兵。
二瓜扭頭一看,隻見高瘋子那門戰防炮已經側翻在地,也不曉得有冇有破壞,他的兩個副弓手也倒臥在地,隻見七竅出血卻聽不見嗟歎聲,多數也是凶多吉少了,高瘋子也是血流滿麵卻握住了一挺馬克沁重機槍的手柄,正焦心腸號召二瓜給他當彈藥手。
不過,緊隨而來的兩發日軍榴彈又將高瘋子的戰防炮掀翻在地。
“我們守得住!”高慎行驀地直起家,連開兩槍又一個魚躍然後團身滾入了一片瓦礫堆後,日軍機槍火力追蹤而至,將瓦礫堆打得煙塵四濺,卻連高慎行的一根毛都冇傷到,高慎行一邊往槍膛裡壓著槍彈,一邊冷冷地說道,“小鬼子的兵艦已經顧不上這邊了!”
“不對,還剩四個。”不遠處,高慎行持續側滾,一邊遁藏著日軍的機槍火力,一邊冷酷隧道,“刀隊去找大隊長要人了。”
二瓜持續翻開兩個彈藥箱,內裡倒是空空如也,隻在另一挺已經損毀的馬克沁重機槍的掩體裡找到了半個壓好的彈鏈,高瘋子又讓二瓜去彙集零散的步槍槍彈往彈鏈上壓,馬克沁重機槍和漢陽造步槍的槍彈是通用的。
這會虹河劈麵的鬼子又開端了衝鋒,隻見高慎行半跪在地上,一邊射擊一邊純熟至極地拉動槍栓將一枚枚槍彈推上膛,並且每次射擊都必定會有一個鬼子倒在血泊中,望著不竭地從高慎行槍膛裡彈出來的彈殼,二瓜一時候有些發懵。
二瓜打了個冷顫,顫聲道:“瘋子哥你呢,要不給你也留一顆?”
藉著爆炸產生的硝煙的保護,高慎行驀地從廢墟裡坐起,先循著槍聲鎖定,待硝煙稍稍變得淡薄,便“叭”的一槍擊斃了劈麵日軍的重機槍弓手,無巧不巧,鬼子剩下的那兩挺歪把子機槍也歇了,一挺恰好打完一彈鬥,另一挺卻卡殼了。
高瘋子、二瓜驚詫轉頭,隻見黃浦江上那艘體型龐大的鬼子兵艦已經冒起黑煙,多數是捱了炮擊,因為天上並冇有國軍的轟炸機飛過,四周的那幾艘日軍炮艦則正在掉頭,搶先恐後地將艦炮的炮口轉向浦東。
高瘋子也翻身坐起,一邊查抄槍況,一邊問:“二瓜,還剩多少槍彈?”
不等日軍衝上路橋,高慎行起首開仗。
鬼子的衝鋒又一次被打退,步兵方纔退下,鬼子的火炮又鋪天蓋地打了過來,不過跟兵艦上的大口徑重炮比起來,鬼子步兵小口徑曲射炮的殺傷力根基上能夠忽視不計,二瓜、高瘋子和高慎行躲在廢墟裡,根基上冇甚麼傷害。
不過單憑一杆步槍的火力如何也不成能反對日軍的衝鋒。
“二瓜,待會鬼子靠近了,你就扔手榴彈,記得彆扔完,千萬留下一顆!”高瘋子一邊將半個彈鏈卡進槍膛,一邊叮嚀二瓜。
幾近是炮擊剛停,高慎行便立即從廢墟裡衝出來,一邊彙集疆場上的步槍,一邊壓滿槍彈然後順手放在各處。
“乾啥?”高瘋子大笑道,“當然是給你自個留的,我跟你說,千萬不要落小鬼子的手裡,他們會變著法兒地折磨你,直到你悔怨活在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