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諜海浮生_第一百零九回 見老叟驚出魂魄 讀詩文方識至情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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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麵麵相覷,不知該說甚麼,乾脆垂手而立,靠在牆根上睡著了。

兩小我均是沉默不語。

歸正也是閒暇無事,乾脆在這房中四周觀瞧一番。

在一處碑亭上,有幾行班駁的字,如風靠近了唸叨:“慣見彆人作誓盟,石爛海枯心不更。未抵嚴霜成衰草,早經朔雪化悲聲。鶯啼燕囀空惹恨,花發葉落徒怔忡。卻看幾次秋江月,浮沉相以共死生。宣統十年蘇文燁服膺。”

“我嘛……我都忘了本身的名字了,我隻記得落第人的時候,還是光緒年間,自從辛亥以後,天子冇了,我就感覺活著冇甚麼意義了,六合君親師,哪一樣能少呀。這不打打殺殺的幾十年,到了最後倭奴又來了,真是壽則多辱,我真是活夠了。”老者追溯了半晌,說道,“看到你們兩小我,應當是被倭奴追逐至此,現在真正有知己的國人另有幾個?都是亡國奴了。”

“這裡另有一處。”如風說道,“難過平生多事,未工於政,且藉一湖山川,權遣滿抱恨緒;深恨半世知名,拙愚可鑒,舉目三秋月影,唯此可表衷心。”

“你這是哪的話?我們手裡有槍呢,就是有鬼,也躲不過槍去吧。”如風固然是安撫著孫墨琛,本身倒是也有些後怕,倒不如真的有鬼出來,直截了本地明刀明槍。

“如何內裡有人?”如風和孫墨琛都相互嘀咕著,一副駭然的神采。

“敢問老先生貴姓大名?”孫墨琛不由問道。

“蘇老先生,我等不是成心冒犯禁地,隻是敬佩老先生的為人,這裡滿是老先生您的親炙之地,還望包涵。”如風恭恭敬敬地作了一個揖。

兩小我垂垂走至深處,在假山洞裡,供了一尊金漆如來佛像,上麵儘是灰塵,寫道:“世法本多護持,非平靜安閒力,克除心魔,何故顯無上大神通,眾生普渡;塵寰殊少正果,須參悟婆娑夢,滌儘俗見,方能覺如來真妙諦,一念菩提。一真書。”

彷彿這裡產生過甚麼,纔會導致這等的殘敗。

“那你們必定對我這個糟老頭子很感興趣吧,那我也無妨和你們一說,對談一番,聊以消此永日夜。”蘇文燁繃緊的臉上終究暴露了一絲淺笑。

日光透了出去,藉著窗戶望出去,內裡竟然有幾株芭蕉樹,枝葉垂著,在雨水的敲打聲中,彷彿傾訴著這裡的悲慘和落寞。

一陣大風吹過,門窗擺動的更短長了,風吹過裂縫,收回”嗚嗚“的怪聲。

孫墨琛道:“這裡會不會有鬼,我倒是感覺內心發怵。”

“看來這位蘇老先生還是滿清的遺老,這首詩倒是寫的哀婉動聽,估計是寫給他的亡妻的。”孫墨琛說道。

“咳咳”,他們二人單隻是顧著看詩文和園中之景,出了神,健忘了這裡另有蘇文燁的存在。

“這是我的家呀,我如何不能住在這裡。”老者固然已經是耄耋之年,他的眼睛倒是炯炯有神,盯著他們倆,看著心中發毛。

窗外還是潺潺雨下,誰也出不了房門。

兩人又持續走著,在一處枇杷樹下,又有一處碑石,上麵寫道:“少年深恨娥初月,渭水東流,渭水東流,日暮思卿無止休。現在卻喜娥初月,知我心憂,知我心憂,獨上高樓望江秋。”

“這闕《采桑子》但是深得前人況味,把思念之情,化作了滾滾江水和無邊皓月,令人墮淚。明人歸有光在《項脊軒誌》中寫道‘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這處枇杷樹,少說也有二三十年了,真是亭亭如蓋了。”如風哀歎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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