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艱钜,不要妄圖了。”如風道,“你看城隍廟的正殿門口兩側的那副春聯‘厲鬼張巡,敢以血身汙白日;閻羅包老,原將鐵麵比黃河。’果然是一名清官,杭州人將其視作張巡、包公一類人物。”
“瞥見了,他們燒香後,看到內裡有動靜,就跳窗逃脫了。”老衲人把想好的說辭和盤托出。
“真不想此處城隍廟也有森嚴之色。”如風說道。
老衲人被驚了一跳,忙叫道:“阿彌陀佛,罪惡,罪惡。”
城隍廟坐落在一處平台上,古樹參天,飛簷鬥拱,氣勢迫人。
說著就步入大殿,兩人給了供奉一些銀錢,買了兩支高燒檀香,畢恭畢敬在城隍麵前膜拜祈福。
“隻是有一事不明。”孫墨琛說道,“那首詩的原文是‘昔年豪言勢吞吳,立馬江乾葉落疏。謾笑夫子釣台上,萬裡國土入畫圖。’當時我們竊得的日軍陳述在此處,卻不知是不是該當,杭州能夠窺測萬裡江山的,恐怕隻在此處吳山吧?”
“前未錢塘江,後為西湖,杭州之景,儘以此處為軸鋪展而開。”蘇文燁說道。
檀香盈室,果有一段神韻,如至瑤池。
日本軍官拿過一把鬆油火把,從老衲人的腳上燒了起來,一團火起,把老衲人團團吞噬。
一眾日本人在一側哈哈大笑。
如風和孫墨琛透過裂縫,看到了此情此景,頓時氣血上湧。
“煩請一真居士指導迷津。”孫墨琛頂禮道。
這老衲人穿戴青色禪衣,麵龐冷峻。
如風和孫墨琛都傻了眼,一聽這聲音,恰是一向相談甚歡的蘇文燁,現在搖身一變成了鬆本先生。
“是,鬆本先生。”
“估計逃也是逃遠了,不要再找了,把這個老衲人措置掉。”鬆本豐川道。
幾個日本兵上前,把老衲人綁在城隍廟前的一株前麵古柏上,用鞭子死命地抽著,在大殿裡也是翻箱倒櫃,弄了個底朝天,一無所獲。
火焰垂垂地燃燒了,那株千年古柏俄然“喀拉拉”地倒了下來,“哐當”把劈麵的抱廈砸的粉碎,日本兵倉促逃竄而出。
孫墨琛的嘴巴驚懼地合不上口。
在親王身後,鬆本豐川顛末細心地闡發,佈下了此局,覺得能夠查到中國國寶,藉此直接覲見天皇,博得信賴,哪知他功敗垂成,臨了一小我也為抓住,他越想越氣惱。
“誠懇交代,你有冇有看到兩其中國人進城隍廟?”軍官一臉橫肉,凶神惡煞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