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體係提示：攻略工具已死，本次任務鑒定為失利。

他緩緩問道：“你是不是曾在娘墓前發過誓，將來要做大官，做好官，造福百姓。”

沈眠道：“他可曾留下甚麼話。”

“倘若還冇喝下孟婆湯，就給夫人托個夢吧，免得她日夜惦記你。也經驗經驗二公子，你這一走，就冇人管得住他了，他謀了個校尉的官職，就想去紫雲峰給你報仇，那但是閻羅殿啊，還好叫首輔大人攔下了。”

他話未說完，驀地咳出一口血沫，他抬眼看向劈麵的男人，輕聲道：“魏大哥，淮兒對不住你，你祖父的命，就用我的性命來了償，可好？”

沈眠道：“二皇子與三皇子又如何了。”

沈眠被男人按在胸膛上，鼻息間皆是濃烈的酒香，很久，他悄悄歎了一聲。

沈眠道：“你是如許想的？”

他低笑道：“我與他無冤無仇，原也不想殺他，各為其主罷了。他打著兵諫的名義，一起南下，眼看中原要地就要失守了，破了嶽州，接下來就是上京，他不死，死的就是城裡無辜的百姓。”

――前麵熟寶寶的站住憋走！我給你加個buff！！！

沈眠點頭，道：“不必白搭工夫了。”

沈眠想起電視劇裡的橋段，乾脆演一出苦肉計，把本身熬病了，那人總該返來了吧。

項天祺自發得鐵石心腸，這一刻，五臟六腑都被捅穿了普通，疼得他青筋暴起，隻要將懷中之人抱得再緊幾分，才稍稍減緩。

是夜，沈府走水，內閣首輔大臣沈麒，葬身火海。

一道血光閃過, 白衣男人無聲倒下。

男人低低一笑，呢喃道：“來世，我去尋你。”

項天祺道：“你便當作是兩小我吧，項天祺做不到的事，沈麒替他做到，項天祺不敢觸碰的人，沈麒替他去搶，去奪，有甚麼不好。”

沈眠的嗓音垂垂弱了下去，低喃道：“更早，在成王府，也是你先舍我而去的……到頭來，始終對我不離不棄的，竟是各式摧辱我，傷我至深之人。”

沈眠垂眸一笑，道：“阿牛兄，多謝見教。”

他呐呐問道：“你悄悄期許，傾慕的人，是我？”

直播間：

沈眠：“……”

項天祺挑起眉梢，道：“我這是歡暢。”

阿牛連連點頭，說道：“此番永樂侯確是出了很多力，彆人脈廣，又與朝中很多重臣交好，並且天祺素有才名在外，加上攙扶新帝有功，誰又敢當真難堪他。”

“雲霆，雲城……統統停滯我的人，我都會一一斷根。”

沈眠抬眸看他，短短光陰，疇前渾厚木訥的人，現在多了幾分油滑，隻是眉宇間還是帶著凜然正氣。

沈眠向後倒下，被項天祺接住，他眼底被鋪天蓋地的驚駭覆擋住，終究想起，這世上另有“報應”一說。

三年後。

此二人，一個來勢洶洶，一個野心勃勃。

但現在上京的情勢，實在不容悲觀。

“天祺他娘是治不起病歸天的，他在他娘墓前發誓，將來必做大官，做好官，讓天下百姓不必捱餓受凍。非論旁人如何看他，在我眼中，他就是個好人，他若做好事，那也必然是為了幫忙更多的人。天祺曾說過，有舍纔有得，人生活著，不免要有棄取，端看值不值得。”

***

項天祺驀地往前撲去，卻隻撲得一個空，他摔在地上，酒水灑了一地，掌心劃到碎瓷片，頓時一片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