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被段公公的俄然發怒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平靜下來,連連叩首辯白:“公公明鑒,奴婢甚麼都冇有做,更冇有誣告貴妃娘娘!這中間定有曲解,求公公詳查!”
石楠內心策畫著,等皇上從春錦閣出來,她就迎上前去和順地欣喜他。她信賴有了她這個善解人意的美人在旁,皇上再大的肝火也會刹時停歇。
“憑甚麼她一個孀婦就能當主子,我就不能?”
“現在人贓並獲,還愣著乾甚麼?來人,將她的嘴捂住,押下去!”
石楠到底有冇故意,有冇有為她們想過那麼一丁點?
她輕手重腳地走出屋子,籌算在寢宮四周找個埋冇的處所等待。
就在這時,她瞥見段公公走了出來,心中衝動地想著:既然段公公現身了,那皇上想必也頓時就要出來了!
要不是主子機靈過人,提早想出了應對之策,這一次恐怕全部春錦閣的人都會墮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說著,虎魄指了指石楠的手腕,那邊公然戴著一隻手鐲,上麵模糊還能看到禦賜的字樣。
段公公瞧著麵前的景象,心中已然瞭然貴妃的企圖。貴妃不但把來由給他安排得明顯白白,還讓他再無任何後顧之憂。
虎魄目送著石楠被鹵莽地拖走,直至她的身影完整消逝在視野中,才終究忍不住用手背狠狠抹了把奪眶而出的眼淚。
“段公公,清楚是她偷了貴妃娘孃的手鐲!您看,那手鐲現在還套在她的手腕上呢!”
還冇等她說完,婆子拿了汗巾子將石楠的嘴給堵住,將她拖了下去。
她確切內心不舒暢,一方麵為石楠的叛變感到痛心疾首,另一方麵又不知該如何麵對惜顏。
“虎魄女人放心,老奴定會‘細心’鞠問,毫不孤負貴妃娘孃的拜托。”
“大膽刁奴!”段公公麵色一沉,聲音陰惻惻地響起。
“竟敢誣告貴妃娘娘,雜家看你真是活膩了!”他瞪著跪在地上的石楠。
“虎魄,你是用心的,你必定是妒忌我!我要見主子!我要見皇上……唔唔唔!”
她痛苦地望著石楠,眼中儘是絕望與懊悔:“當初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讓你進宮!本覺得是為你找了個好去處,冇想到倒是為主子引狼入室!”
石楠鎮靜得幾近要跳起來,一個箭步便衝了出去。
當皇上踏入春錦閣去找惜顏算賬時,全部宮殿的宮人們都繃緊了神經,唯獨石楠是個例外。
“那又如何?我可不像你們,隻甘心一輩子做個卑躬屈膝的奴婢!”石楠不平氣地站起家,雙手叉腰,瞪視著虎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