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每日隻辦公半天,午後其彆人便都散了,唯有值守之人在兵部當值,值下午和夜間,以免有急事上門。這個值守之人是輪番著來的,本日職方司便輪到蕭景鐸當值。
陳六郎頓了一下:“你說多少?”
“但是……”老夫民氣疼孫子,“翊衛每日練習特彆苦,既然你管這些,這不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嗎?”
問這個做甚麼,蕭景鐸最煩彆人看望他的私事,當時神采就冷酷下來:“尚未。妹夫問這做甚麼?”
說著,夏嵐目光不善地朝前麵的小宮女掃去,宮人都害怕地低下頭,連駁辯都不敢。最後還是容珂主動得救:“是我想在這裡透透氣,和她們無關。”
就這關窗的工夫,宮女身上已經被澆了個半濕,另一個宮女看到,趕緊過來搭把手,幫手放下窗栓。
“三妹夫謬讚,不必如許客氣。”蕭景鐸被說的渾身發毛,推拒了陳六郎誇大的歌頌,照實答覆道,“本年二十有一。”
“哎呦我的天。”老夫人呼天搶地,“你們如何不早說啊!”
在門外晃了那麼久,竟然是找他的?蕭景鐸有些不測,隻能站起家,對在坐幾人欠首:“失陪了。”
兩儀殿修得高大,配色也是吵嘴,極其持重。容珂站到殿門門檻前,舉目望向雨幕。
侍女們這才如夢初醒,趕緊跑出去找蕭景鐸。
不怪蕭二夫人如許想,在她少數幾次和官府的打仗中,縣衙、縣太爺最是貪婪不過,統統東西過了他們的手都要脫一層皮,更彆說蕭景鐸手裡把握著這麼大的買賣,蕭二夫人纔不信蕭景鐸冇有藉機剝削。
這回蕭景鐸是完整不想說話了,他麵龐冷酷,隻放下一句話:“讓他先在翊衛待滿八年再說吧。”
“對了,我見內兄風韻卓然,幼年有為,心中敬慕不已。隻是還未曾曉得,內兄本年多大?”
蕭景鐸到了內院,才曉得老夫人如許失禮地把他喚來,竟然是為了蕭景虎的事情!
“冇甚麼。”蕭景鐸笑道,“是我恍神了。”
要說話便說話, 如許鬼鬼祟祟的像甚麼模樣。
一個侍女在門外探頭探腳,蕭景鐸眼尖瞅到了, 內心卻感覺不成體統。
永和宮的大宮女夏嵐冒雨趕到兩儀殿,剛走上側麵的台階就看到自家公主站在大殿門口,精密的雨絲飄到公主裙裾上,竟然都冇人提示公主。
冇有因為下雨偷懶就好,容珂放下心,又將視野投入雨幕。她看了半響,不曉得想起來甚麼,低聲問了一句:“明天,彷彿是蕭景鐸值守?”
中間宮女內侍都低了頭喚“夏姑姑”,蕭景鐸心知這是容珂身邊的女官,不敢怠慢,說道:“有勞夏女官了。”
容珂自嘲地笑笑:“那些摺子批不批覆,並冇有不同。有這點工夫,還不如吹一吹冷風。”
“進了蒲月,氣候更加無常,竟然說下雨就下起雨來。”
穿過了長長的圍欄,蕭景鐸在宮殿的東北角看到了容珂。許是聽到身後的響動,容珂轉過身,見了他就笑了:“你來了。”
聽出了蕭景鐸話中的不悅,陳六郎嗬嗬笑了兩聲,略過這個話題不提。皋牢蕭景鐸的事來日方長,不急於這一時半晌。
蕭二夫人也幫腔:“對啊,八年也太久了。總不能你本身升官,卻讓弟弟在底層刻苦罷!”
“殿下為甚麼俄然喚我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