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學被林清的笑容有些晃了眼,平時此人老是學著荀夫子不苟談笑的,本來還是會笑的啊。固然頭髮有些稀稀拉拉的,神采也有些發黃,但是林清的五官倒是集合了父母的長處,長眉大眼,鼻梁高挺,細心看到也是一個長得不錯的小孩。
“砰”一聲,張立學手裡的兩根人蔘回聲落地——隻剩下光禿禿的兩個杆子,鬚子全被他扯掉了。
張立學看到了林清的囧樣,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叫你每天學夫子端了一張臉,哈哈哈!笑死我了!”
這一笑,一下子將之前張立學對林清的一些隔閡給笑冇了。
“誒,走甚麼!不吃白蘿蔔了?快,哥帶你疇昔。”張立學已經諳練地自稱為“哥”了。
幾兩銀子但是夠他讀一年書的了!
“嗨,這有啥。想吃了再來摘就是,咱村裡人不來這,冇人想起來吃這個。”張立學滿不在乎得說道。
林清心中一動,想到了來後山的目標,立馬轉頭乖乖跟著張立學走。
麵前這顆山查樹已是紅透,大片的綠葉也擋不住一顆顆火紅的小果子爭相冒頭,三兩個一簇直壓得樹枝往下墜。
“張立學,我挖出來了。這個是人蔘,不是蘿蔔,以是我要謹慎一點挖,不能碰到鬚子”林清閉了閉眼,還是將心中的這一絲貪婪壓了下去——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縱是家貧,也不是貪婪的來由。
人蔘分為很多種,林清也不曉得這是甚麼種類,但是看著彷彿已經長了很多年份了,個頭也不小,當即禁止了張立學接下來的行動:“讓我來,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