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買個屁!你那手指頭硬得跟胡蘿蔔頭似的,你買絲線?!你買絲線吊頸啊你?!”,李奶奶從上房手拿著鞋底氣勢洶洶的殺出。眼看著一頓皮肉之苦是少不了了,小姑李靈芝“嗷”的一聲,撒腿就往屋裡跑,行動潔淨利索的關上門,將李奶奶關在門外,還猶自不甘心的在屋裡碎碎念抱怨李奶奶太偏疼。
小姑李靈芝天然也是一個心機。
李雁回在一旁看了個目瞪口呆。
這讓梅姐兒有些肉疼。
就在一行人籌辦好剛要出門的時候,二伯孃牽著清算好的李文、李武、李斌三人也走了出來,前麵還跟著吃緊趕來的小姑李靈芝,他們也要一起去縣上。
無能甚麼呀?!風一吹兒就倒,嬌嬌弱弱得連桶水都拎不起來,更彆提下地做農活了。
誰說農夫民風渾厚來著,這些三姑六婆開起打趣來,標準也滿大的嘛。當她們傳看梅姐兒的繡活時,看向梅姐兒的目光就更熾熱了,活像在看一個金娃娃。在鄉村,女人們能會個縫補綴補就算會女紅了,能做繡活那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李雁回再標緻,也還隻是個毛丫頭呢。
趕牛車的李大爺也是他們新柳村的人,牛車上不但李雁回和梅姐兒兩小我,另有新柳村和彆的村莊裡的大女人、小媳婦、大嬸子、老婆婆甚麼的。
在鄉村有一句土話,叫大屁股的能生男娃,大-胸-脯的奶水才足。
陳學那份兒的車錢,李雁回和梅姐兒是籌算給他付了的,可陳學說甚麼也不肯,說這幾裡路底子難不倒他。是以,就吊在牛車尾晃閒逛悠的走。
小孩子最好哄了,隻要有好吃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