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之男裝大佬_71.終審的判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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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這小子既是朕的弟子,朕總要給他兜著。”

程平把草稿編削了兩次,又“不恥下問”去找刑獄典史——這類老詞訟吏都是寫訴訟案牘的一把妙手,兩人又考慮一番, 纔算定了稿。

所謂“居移氣,養移體”,程平到底也混了一陣子朝廷,讓陸尚書磋磨過多少回,又去山南西道出差逛遊了一圈,在如許的老牌政客麵前,倒也不丟份兒,秉著下官和長輩的本分,卻不怯懦瑟縮。

在天子又在朝堂上頒發了一番懲惡揚善、教養百姓的高論以後,魏氏殺夫案也有了終審訊斷——免極刑,徒三年。

刑部侍郎再當真看一遍卷宗,“教養”二字讓他想起前陣子今上剛寫的教養詩以及這位天子年青時候的“俠義事”,再考慮到程平是陸誠之保舉外放的,而泗州刺史倒是鄧黨……刑部侍郎是完整犯了難。思考再三,最後本著“有法可依”的精力,到底判了魏氏絞刑。

穆刺史哈哈大笑,“悅安倒是實誠。”

青苗稅到京的時候,泗州本季大檀卷宗也送到了刑部。

陸允明笑笑:“或許是因為在傻氣上,賢人還看到他一點俠氣。賢人暮年總想著當個俠客,‘言必行,行必果,己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阨困’①,又嘗誦李太白《俠客行》,點他倒也不奇特。”

天子與陸允明劈麵坐著,想到早間那差點又冒頭的“黨爭事”,皺眉道:“這個程平,是真能謀事兒。朕當時如何點了這麼個傻氣的刺兒頭!”

穆刺史看一眼程平,笑道:“魏氏按律當斬,但其情可憫,可減一等改成絞刑,算是兼顧了法理與情麵。或如先時徐氏子為父報仇案,先斬後旌,也算有判例根據。悅安這一舉將極刑改成徒刑……恐怕太寬仁了吧?”

程平站起來賠罪,卻隻謝態度的罪,對訊斷成果杜口不提。

另一名嶽禦史卻持相反論調,並彈劾米南縣令程平不依法判案。

程平卻不居功:“這是安公早就備好的,下官隻是運送過來。”

穆刺史完整放棄勸這油鹽不進的,就這德行,周望川和陸允明都是混慣宦海的,想來也不會怪我,讓他吃個經驗也好。

天子笑起來,“……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袖去,深藏身與名……”眼中暴露感慨,“朕若不是生在帝王家,必然是個俠客。”

拉完乾係,說完客氣,程平呈上青苗稅賬冊。

穆刺史略知程平秘聞,年事不大,出身寒族,明經落第,製科得官,不過一年就放了外任——想來是個有些本領的,畢竟能得那位陸尚書青睞,不是易事。

穆刺史憶一下當年,程平表達兩句對周刺史的戴德,兩人再說幾句京中人事,扯一點本地風景,氛圍甚好。

穆刺史隻略看,便放在一邊,笑道,“悅安辛苦了。”

坐在程平下首的趙主簿對這位主官也有點不懂了,聽起來竟然是很有背景的,看他與穆使君答對,也不是不懂事,如何……

程平整衣施禮:“下官拜見使君。”

再就是青苗稅賦稅和賬冊,安排押運人手。遵循疇昔縣衙的常例,程平把李縣丞和白縣尉留下看家,帶著趙主簿,一起南行,往州府治所地點的臨淮行進。

等過了一會程平扯出教員周刺史來, 穆刺史對她的稱呼就天然地改成了“悅安”,臉上的笑也帶上兩分得當的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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