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恪蹙著眉道:“當然活力,也不止是活力。之前我想著,要變強先是為了活著,以後是為了不受人欺辱,然後是為了有挑選的自在也有不挑選的自在。而現在又多了一點,那就是庇護我想要庇護的人。……陳褚他一向都在向我表達一個意義,我之前有些不懂。但現在懂了。他們是我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方恪微微睜大眼,看著近在天涯的臉。他的背脊緊貼在堅固的光滑的石麵上,腰被對方的手緊緊壓抑著。
那廂扈駱看了看營帳外燈火透明的虎帳,亂而有序。夜風一吹,夾帶著淺淺的血腥味。遠遠的,他彷彿聽到羅畢說話的聲音。
“我押葉師叔。”
“你說的就是這句話。”葉於時輕笑道。
此處恰是河道的骨乾的一片河灘。河灘旁是一堆亂石。在月光下倒是很有幾分情調。方恪眼睛一亮剛想到一聲“好處所”,便被葉於時一把扣住腰,腳下一勾,一推一放的給放倒在身後的大石塊上。
方恪抿唇,想了一遍。影象卻逗留在他和葉於時兩人喝酒那一段,他說了挺多話的,這如何曉得葉於時問的是哪一句?
羅畢笑了起來道:“不要這麼拘束,你們師叔昨日已經和我說好了,從本日起讓你們跟在我部下。走吧,要去晨練了。”
葉於時挑高了眉,看著方恪泛著薄紅的臉伸手掐了一把。
“是。”
“很活力?”葉於時問道,眸子中亮光一閃一閃。
“我賣力贏利養家,你賣力貌美如花。”
葉於時走到方恪跟前,伸手極其天然的拉住方恪往營帳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對方恪道:“讓他們不要跟著了。”
方恪看向葉於時,微微挑眉道:“借用了一下羅畢,不介懷吧?”
“唔……葉師兄。”方恪俄然伸脫手一把抓住葉於時的衣衿將葉於時拉近喃喃的說了一句話。
葉於時一呆,最後按捺不住的笑了出來。眼底微光閃閃,笑意不成按捺的幾近要溢位來。
羅畢站在營帳外聽到內裡一片群情之聲,嘴角抽了抽。還翩翩君子?嗬嗬,小孩子嘛老是輕易被表麵所期騙的。
誰料葉於時麵上還是安閒不迫不見半分寬裕,悄悄抿了抿唇。略帶紅腫的唇上那道口兒愈發明顯。
他們為我辦事,讓我變得更強大。而我變得更強大,便是去庇護這些與我有乾係的人。比如陳褚,趙曆悅,或者是周立德……再比如你,或者是掌門。
“我押方師叔在上。”
周立德幾人站在羅畢身後顯得非常難堪。他們如何曉得這時候赫連彤等人竟然在聚眾打賭並且還是賭這個?
“你們聊……我喝酒……”
“遇襲的事為何不與我說?”
幾人又偷偷互換了幾個眼神,暗道莫非壓大人的贏了?然後頓時小跑迎上前對著方恪拱手道:“大人。”
很明顯,兩年未見羅畢等人在葉於時的‘教誨’下把“操縱統統可操縱的事物”以及“雁過拔毛”這兩點應用的愈發爐火純青了。
“!”方恪一愣。
……
扈駱一走,安常樂看了看自家大師兄帶著一乾部屬也走了。
方恪喝了口酒,發明手中酒囊中的酒彷彿冇有變少。不由喜上眉梢道:“於時,這是‘酒囊飯袋’中的酒囊吧?你已經能夠煉製五品的靈器了嗎?”
……
周立德眨眨眼,昨日他們大人彷彿是穿的一件淡色衣裳,現在穿的倒是玄色銀邊的衣賞。嘴唇彷彿有些腫……另有些紅。並且精力彷彿不錯,神清氣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