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其他人齊聲擁戴道,臉上也是恨不得殺而後快的神采。
孔渝青看著已經指到他鼻尖的手指,麵色不改的道:“我並未說要等閒放過他們。隻如果殺死他們……師兄,不是一人,也很多幾百上千人而是萬餘人。更何況,如果過於嚴苛,接下來的戰役我們碰到的抵當將會更加固執。”
……
江沉舟額上的發被汗打濕,口中早已有腥味。但他仍舊保持著站姿,背脊挺的極直。
“固然我不信佛,但佛門還是有那麼幾句好話的。‘用轟隆手腕,顯菩薩心腸。嚴守殺戒,是小慈悲,敢開殺戒,纔是大慈悲。’【注1】”赫連十九淡淡道:“殺此五千罪人,救的是無數無辜人。方恪又何懼非議。”
而方恪手壓了壓,停止了這場辯論。
但支流的聲音還是以為,非論律法有冇有公佈。犯法就是犯法,莫非冇有公佈律法,殺人就冇有錯誤就不是犯法了嗎?謬論。
這都是後話了,此時的封城城中的闤闠正血流成河。素淨的血液沾濕了前來觀刑的人的鞋子。
“大人,這些俘虜該如何措置。”孔渝青叨教道,他指了指被捆在一旁的幾位太行首級。
“江沉舟此人實在是非常固執。”祝顧之說了一句以後又持續道道:“文戈確切死有蹊蹺,師父那一掌不致命。我還未查出來……他並未中毒,身上也並未有其他傷口。識海也無缺。”
商若雪微微一笑,是啊……她的眼底紅光微現,一閃而逝。
那位修士唇一抿就要辯駁。
直到日上三竿,城內才規複根基的次序。不過街麵仍舊有人在搬運屍身,打掃血跡。從破城到現在不過隻是半日罷了,這場戰役結束的實在太快。太行修士還未構造起有效反擊就被擊潰了。
但本日死於這鐵律之下的竟達五千餘人!引發了後代無數人的群情。在孔渝青的手稿被展出後,眾說紛繁。有人說本日這戰時十二斬立的好,有效的保障了烽火當中的無辜百姓,並且禁止了不人道的虐待俘虜和坑殺俘虜事件的產生。但是也有人提出了一種觀點‘不知者不罪’,他們以為這戰時十二斬的起效時候該當是自戰時十二斬公佈以後。是以有罪者該當也是從律法公佈以後犯法的人。
而孔渝青已經拿出了紙筆,他的儲物戒中記錄的東西已經超越了千卷。
但台下的人卻不閃不避的看著,執刑的人的手也很穩……因為他們的問心無愧。
“殘剩人等罪過如數記下。監禁修為,押送回派交由維法堂措置。”
行刑的人見此,部下愈發用力了。
“知錯否?”左丘淡淡道。
“太行左丘本日出關了。”
誰也冇想到,左丘出關第一件事竟然會是棍責江沉舟。這一刻,五行山上統統的暗潮都戛但是止。
門派其他長老皆被請來觀刑。
江沉舟看著左丘,略帶喘氣的道:“弟子不該發誅心之語,引得門派反麵。但弟子對蕭長老的措置不平,弟子仍舊以為蕭長老無權任免弟子。”
蕭府內。
“每一寸都查探過了?”
商若雪沉默半晌,轉了一個話題道:“我師父恐要出關了。太行的信箋到時候就冇有這麼好截了。”
“送他歸去。”左丘安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