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崑崙的劉道人看著碎裂的玉牌,深深的歎了口氣。手顫顫巍巍的拿起那塊碎裂的玉牌然後狠狠摔了出去:“孽障!我劉或人再無此徒!你們也冇有這個師父,聽到了冇有?”
對方開出的前提很公道。對他的要求僅僅是要他不參與陰家本家之事。他本來是想看看環境在說,誰知陰文錄竟然如此不靠譜。這本家做事向來霸道,本來就獲咎了很多人。並且他們也底子冇有把他們這些旁支看在眼裡,對他們的態度,如同對下人普通。彷彿隻要他們本家之人最高貴普通。
但明眼人都曉得,陰文錄撐不了多久了。陰家經此一事,已經元氣大傷。當然,就算如此世家畢竟是世家累世堆集下來的家底也不容小瞧。何如對它動手的是太行這個龐然大物呢?
看來,與那崑崙派的葉派合作。也不是不成行。就在兩日前,幾名崑崙派的修士找上門來,除了一名叫羅畢的修士以外,其他人竟然都在金丹之上,並且合擊之術甚是了得。那主事的修士,羅畢說,他們是崑崙派葉係弟子,成心與他合作。
陰家的修士一個個上前,然後一個個被那可駭的冰流焰解凍。留下院子裡一座座活冰雕。而葉於時一身白衣早就被血滲入。那血大多是他本身的。
崔吉急得差點跳出來,卻被羅畢按住腦袋狠狠的壓了歸去。
但是這柄長槍竟然隻是凡兵。這不是修仙界的寶貝,就是一件凡鐵所製造的長槍罷了。
陰文錄出來了。羅畢睜大了眼瞧著。
腳下踩著詭異莫名的法度穿過一個個修士,直朝陰文符而來。左臂伸長,兩指一併,看似極遲緩,倒是急如閃電。留下一道道殘影。每一指看似極輕,實則極重。如果中上一指怕是會重傷。
羅畢俄然一驚,見葉於時反手將那長槍插,進地上。本來不是用長槍做兵器啊。
葉於時所到之處,一片斑斕的冰流焰。那樣悄無聲氣的奪去人們生命的體例比起充滿赤色的殛斃更加可駭。也更加令人毛骨悚然。而葉於時狹長的眼中卻儘是冷酷和殺意。冇有一絲擺盪。他與陰家,從十餘年起便是不死不休。葉家上高低下七十餘口人。
現在好了,他們都死了。現在他纔是陰家家主。
智愚道人微微點頭道:“最不成測的,就是民氣。陰文錄竟然放外人來刺殺他的親侄兒,實在是……”智愚下半句話冇有說出口。但統統人都心知肚明。
“葉於時。是你?”陰文錄這下倒是訝異道。完整冇有想明白這葉於時如何會殺上陰家。莫非他叛出崑崙之事,這麼快就有人來追殺了?隨即卻為麵前的氣象惶恐莫名。
金丹期修士?孤身?陰家是元氣大傷,但是陰家還冇敗呢!他如何敢!
既然是血債,當然是血償。
突地陰文錄額頭冒出盜汗。他在竟然忘了這一茬!陰山離太行的間隔實在太近了!崑崙底子冇法脫手,如果崑崙脫手,必將會與太行對上。而太行如何能夠容忍崑崙將陰山納動手中?臥榻之旁豈容彆人鼾睡。如許淺近的事理他竟然這一刻纔看清。崑崙派的環境他天然是曉得的。現在的崑崙與太行比武乃至還會弱上幾分。這陰山……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