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邊哭訴一邊“咕嘟咕嘟”往嘴裡灌啤酒，之前的淑女形象在現在毀於一旦。

也不曉得方小靈到底是如何想的。剛纔她還跟小白吵吵得來勁，見冇人理她，就坐在沙發上盤著腿一小我生悶氣，現在眼看小白哭得不幸，她彷彿又有點兒於心不忍了。她坐立不安地在沙發上扭著屁股，目光時不時往小白身上瞟一下。又過了兩分鐘，她實在是憋不住了，翻身下了沙發把早已哭得淚眼汪汪的攙起來扶到沙發上：

不管這兩人吵吵，小白倒是蹲在地上越哭越凶，大有淚如泉湧彙入江流的趨勢。

洛襄氣得神采發青——這隻是比方，他一具屍身哪另有神采一說。

“嗚……”

廢話，你見過屍身還能充血的麼？

……歸正他明天已經看過了。

洛襄怔了一下，然後往方小靈那邊望疇昔。方小靈一張小臉兒憋笑差點兒憋腫了，一見他看過來，從速舉手指天發誓：“我包管我剛纔甚麼都冇聞聲！就算聞聲了我也必定不笑！真的，誰笑誰是小狗行吧？”

啟事能夠歸結為兩點：

當然成果是可想而知的。

“十年！我費經心力乾了整整十年！向來冇有漏過一單！客戶好評率95%！就在本年的森羅府年會上，白大人還專門提名錶揚了我，十佳優良員工！再乾滿這一年我就能升職了！可冇成想啊，臨了臨了，竟然出了你這麼個岔子！這讓我可如何活啊！嗚嗚嗚嗚……”

不得不說，跟宋丹丹在07年春早晨的公雞打鳴實在是像極了。

洛襄從速把酸辣土豆絲和花生米調黃瓜收起來，這兩個還能吃的留明天淩晨給方小靈當早餐吧。

“你少來！”小白緊緊地握著啤酒瓶子，肝火沖沖地指著他，“你當時那雙賊眼也往我領口裡邊兒瞄了，是不是！另有我問你下輩子有甚麼慾望，你還敢調戲我！還娶我當老婆！美得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呸！”

“天不幸見！”洛襄倉猝雙手齊舉自證明淨，“我上個公交車都驚駭跟彆的女孩子產生身材打仗，像我這麼純粹的人無能甚麼呀？”

屋裡看著暖氣，這兩個女孩應當不會著涼，但洛襄還是給她們蓋了一條薄毯子。

洛襄和方小靈對視一眼，兩人都不再說話。四隻瞳孔中都充滿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洛襄正在手忙腳亂地穿衣服，一聽這話不由得滿頭黑線。

洛襄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方小靈坐在一旁跟發了羊癲瘋似的冒死兜著肩膀，一見洛襄看她，她倒也實誠：“哈哈哈哈汪汪汪哈哈汪汪汪汪汪汪汪……”

小白仰天長嘯，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慘絕人寰——

不過倒是有一個好處，醉酒以後的小白姐姐完整放下了統統矜持，拿起方小靈方纔用過的筷子對著滿桌菜肴大吃大嚼起來，看她這股氣勢，剛纔被方小靈一口羊湯糟蹋掉的那六個菜估計是撐不過今晚了。

這天早晨小白是在客堂沙發上過的夜，她醉得不省人事，卻還死死地抱著方小靈不放手。方小靈掙紮了好久都冇能擺脫出來，最後乾脆也放棄了，兩人纏成一團進入了夢境。洛襄把屋子清算潔淨的時候，兩個女孩敬愛的呼吸聲交叉在一起，此起彼伏。

“我的記——錄——啊——我的前——程——啊——”

他故意問問小白是被錘子砸了還是被釘子戳了，可還冇等他開口，沙發上的方小靈陰陽怪氣地問道：“喲，如何了這是？武打片兒改成瓊瑤劇了？洛襄，你對人家乾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