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個殺還這麼多廢話！我都冇見過——”方小靈抱怨到一半，兩眼俄然瞪得老邁，“哇！出來了誒！有黏黏糊糊的東西從你的太陽穴裡流出來了！那是啥？腦漿還是腦髓液？哇哇哇快把鑽機停掉那玩意兒被鑽頭轉得到處亂甩搞得滿屋子都是了啊啊啊——”

“啊……”洛襄如有所思地說道，“我俄然想起來，這應當就是腦洞的開辟過程吧？”

“滿是你的鍋啊！彆說得彷彿是我的錯一樣！從一開端就應當你來背鍋吧！”

“喔，這還算你有知己，那我就不客氣囉！”方小靈露解纜自至心的笑容。

現在蘭陵城死掉的人都會被火化埋進城裡的墓園，固然代價高一些，但勝在來去便利，拜祭時不消走個大老遠的路程還得吃力登山。

“籌辦好了嗎？”

當然兩個女孩也表示得一樣嚴峻。她們事前已經把窗簾拉好，以免被四周樓房的住戶們看到這可駭的一幕。心臟不好的老爺爺老婆婆們能夠會被當場嚇暈疇昔，心臟接受才氣強的則多數會立即撥打110，到時候這滿屋的人都得被當作邪教分子，冇一個能跑得了的。萬一再從洛襄的錢包裡搜出那麼一兩張印著“某某大法好”的一元鈔票……得嘞，說不定還能趕上本年最後一批槍斃名單。

她明天穿戴一身男裝，但及肩的黑髮與敬愛的麵龐兒還是能讓人一眼看出是位幼年俏才子。她本來的那套標緻洋裝因為明天沾到了洛襄那黏稠的液體，隻好放在家裡泡著，待早晨歸去洗濯。固然讓她換上這身衣服時她滿臉不甘心，但實際看來結果倒還不錯，起碼小白的嘴裡就充滿了溢美之詞——呃，她的恭維話能不能信還是兩說。

週日他們三人一起去往郊野墳山，也就是洛襄一開端所選的滅亡之地。

洛襄無法地搖了點頭，方小靈更是氣得邊吐邊吼——

洛襄一咬牙，一閉眼，扣動了扳機，金屬鑽頭“嗚嗚”高速扭轉起來。

當日晚間，三人低頭沮喪地坐在沙發上。洛襄統共給本身締造了六個腦洞，仍然冇能把靈魂從身材裡擯除出去。

“滅亡Flag。”洛襄說，“要不再加幾句？等我跳下去以後，就要回故鄉結婚了……”

過後他為了這個嘲笑話支出了慘烈的代價，蒙受了方小靈慘無人道的粉拳製裁。按照她的說法，她本來正吐得努力，就因為被逗笑了一下，方纔湧到嘴裡的嘔吐物一下又被吞了歸去……由此激發了更加一發不成清算的第二次嘔吐，差點兒把胃袋都吐出來了。

他走到絕壁邊上，望著下方一望無垠的黃色地盤，縱身一躍。

“不……現在停掉就前功儘棄了吧……”

這把鑽機是他從五金店買來的便宜貨，連鑽頭算一起也不過才八十塊錢。

洛襄手持一把小型家用電鑽，對準了本身的太陽穴。他的聲音有些發顫。固然已經他殺過一次，並且確認本身現在不會有痛覺，但實際拿著這麼傷害的東西對準本身的腦袋還是會讓人有些犯怵。這就彷彿是看可駭片，明顯曉得那些幽靈不會從電視裡爬出來——貞子除外，但還是會被嚇得心驚肉跳尖叫不已。

“我走以後，你歸去我家裡，在我寢室的講義上麵壓著五百元錢，是用來給你買火車票的。”

“應當冇題目了吧？”方小靈思考著，“我看電視劇內裡都是這麼演的，隻要臨走之前多交代幾句話，越肉麻越好，然後普通都會一去不還，想活都活不了。他們管這個叫甚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