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離無言以對，隻得冷靜嚥下一口老血。

商燼戈泄氣地揉了揉眉心，感喟道：“以是不管你和商燼翊是不是青梅竹馬，他，必須死。”

“感謝你。”

沈笑離腦筋裡快速閃過甚麼，像是好久之前，趴在門外偶然聽到師叔與師父的對話，等她想要肯定的時候，卻又甚麼也想不起來。

商燼戈一拍腦門兒，又說出一個重點。

“任你措置。”沈笑離相稱利落，大不了劫個獄，然後花塊牌子的事，能有多費事？

噗，我眼神都這麼瞭然了，你還看不懂？

“但是，但是他從小和我一起在山裡長大，如何能夠是……”話到這裡，她也開端有些擺盪，為甚麼商燼戈會這麼篤定地確認祁羽就是九皇子？

沈笑離神采變了好幾變，又感覺門徒說的很有事理，“那好，我們就先到霧華山守株待兔，不過……”她一臉古怪地盯著小門徒，一字一頓的問道：“為甚麼你一點都不以為祁羽就是九皇子呢？就連皇上都篤定祁羽就是商燼翊。”

他說到這兒，忽地昂首目光灼灼地盯著沈笑離，“要朕說，等有朝一日朝堂安定，朕定斥逐後宮，把離朕比來的位置隻給獨一愛的女人，毫不重蹈覆轍父皇的後路。”

……

天子麵色沉鬱地看了沈笑離一眼，緩緩開口，“前昭儀精通樂器，長相美好。又是勤王之妹，所頗受父皇寵嬖得以常伴父皇身邊。在她誕下九弟後，榮升為柔妃，卻提出把孩子送到了寺廟中扶養，以此為皇室世世代代祈福延綿。朕雖隻見過畫像上的九弟，但他和柔妃麵龐極其類似，朕決不會認錯。”

把東西分給本地住民後，兩師徒拎著花生米跑到了屋頂小聲群情起來。

沈笑離掰動手指頭還想接著說，不過在看到商燼戈一語不發撿起之前丟在地上的大刀，她便手腳矯捷地先躲遠了。

“你這麼希翼地看著我乾嗎？小爺固然才調橫溢，可也幫不了你安定朝堂啊。”

虎魄掀起視線瞧了她一眼，不疾不徐地開口，“我們回霧華山四周探探環境，商燼翊潛進七煞門，是衝著紫霄劍去的。明顯勤王對寶藏很感興趣，現在東西讓天子捷足先登，他們必將也不會善罷甘休，定會再派出人馬乾與，隻要他們一動，我們逮到活口找到勤王的窩點就不會太難了。”

虎魄眼神微眯，回抱住沈笑離。偶然間瞟到角落裡板滯的小萌，朝它咧開一小排整齊潔白的牙微微一笑。

“來人！皇上吐了！太醫快過來瞧瞧――”

“勤王派人給了這些小權勢地頭蛇一點銀子，這幫孫子就點頭哈腰地與朝廷作對。你等著吧，遵循商燼戈的暴脾氣，等他摒擋完手頭的大事，最早清算的除了周遭那些小的鄰國，就是這群腦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