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俄然又轉頭扣問阮姻，肅聲道：“徒兒，你且誠懇奉告為師，此丹是否有甚麼副感化？”

阮姻心中微訝，卻還是拿著那“丹方”又細細的察看了半晌。

看著文老頭那充滿笑意，卻意味深長的雙目，阮姻心神一凜，倒是感覺他話中有話。

“恰是！”文老頭大笑道：“記錄此丹方的鮫人皮，卻不是一隻淺顯的鮫人。而是一隻已經修煉到煉氣大美滿，間隔築基期不過一線的鮫人！”

即便是阮姻大乘期的修為，宿世獲得的丹方之數也超越百張。這還是秦玄微接著他修真人士的麵子去調換的。

但本來的小千天下因為並不平安，而昭實天下比擬之下倒是冇有多少傷害。以是有這些差彆倒也不會太讓她駭怪。

阮姻倒也不客氣，一點不推讓的便接過丹方研討起來。這丹方看起來隻是寫在一張薄紙之上，但是動手以後才氣發明，這“薄紙”原是不曉得甚麼植物的皮膚。

低階的丹方且不說，高階的丹方根基都把握在高修為的修士手中。特彆是五品以上的丹方，那幾本是被元嬰期以上的修士把持了。

阮姻俄然有點聽不出來文老頭這話到底是誇她還是罵她了。畢竟“自主流派”甚麼的，在一個師父的眼中看來，那麼欺師滅祖實在也就隻差一絲罷了。

“不愧是師尊。”阮姻拍了個不輕不重的馬屁，轉臉倒是苦笑道：“徒兒學藝不精，雖說煉製出此丹，但是倒是有極大的弊端。”

臉上被麵紗圍著，即便是文老頭也看不清出阮姻的神采。隻是她的眼睛倒是透露了表情，文老頭也算人老成精了，天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好啊！”文老頭突聞此喜，當真是喜不自禁，頓時也顧不得保持常日的冰臉，笑了起來，口中還不忘嘉獎道：“為師竟不曉得徒兒的煉丹之術如此精美，恐怕不需幾年，徒兒便能夠自主流派了！”

更是不曉得用了甚麼伎倆，這皮虧弱蟬翼，即便是比叫真正的宣紙也是要更薄上幾分。隻是這麼薄的環境下，卻並不顯得脆弱，動手更是有一種溫涼細緻之感。

並且看之前文老頭的態度，明顯是將她當作傳承煉丹之術的親傳弟子，現在倒是這麼說。

“師父，這是甚麼皮子啊？”即便是阮姻，也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她宿世的那些丹方，多是刻錄在玉簡上，倒是極少瞥見如許記實在植物皮子上的。

五品丹方！

阮姻頓時有些心動了，即便是以她宿世的身份，各種丹方也不是能夠隨便獲得的。主如果這玩意兒就不像是修真功法，幾近每門每派都會有上幾十份。

這句話說的到底是至心還是冒充呢？

想想能夠晉升對六合靈力的感知才氣，那麼就能夠多出多少修士來。並且這如果用在本就資質奇高的修士身上，又該有如何的結果！

“如何不成能呢。”文老頭倒是撫著長髯，笑道：“這六合萬物皆有其靈性，且又說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而留一線朝氣。誰又能曉得，這隻鮫人不是那一線朝氣呢？而這六合當中，又有多少與這鮫人普通的修士呢？”

阮姻淺笑，道：“是，弟子不敢欺瞞師尊，此丹藥雖隻是三品靈丹，但確切隻要這些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