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消逝了。
“5月3日,晴。明天我的表情冇有氣候這麼好,爸媽說要仳離,吵著去民政局,他們冇有收羅我的定見,彷彿我已經成了一個無關緊急的東西,隨隨便便便能夠拋棄。”
“5月10日,陰天。爸已經5天冇有跟我說話了,我現在方纔成年,他對我不必再負法律任務,媽走了以後也冇有跟我通過電話,我曉得,他們都不想要我了。”
我還是笑笑,與老闆告彆後回到那棟樓,還是阿誰有風鈴的房間,我將酒瓶蓋翻開放到地上,又點了兩支菸放到鏽跡斑斑的浴缸上,坐了下來。
一個說:“哎,阿東,那棟樓你敢去拆啊,鬨鬼誒。”
老闆又靠近我說:“這些工人都是來餬口路的,傳聞另有些曾去外洋打過工,見過大世麵呢,他們每天都來我這喝酒,也許工地就在四周。”
我朝他點點頭,見他驚奇的瞪大眼睛說:“你不怕嗎,那棟樓鬨鬼啊,整天有個穿白衣服,披頭披髮的女鬼在那飄來飄去的。”
我抬眼看了看四周,除了阿誰風鈴以外,這個房間還是能模糊看出一些昔日的模樣,充滿灰塵的打扮台、臟得已經看不出模樣的布娃娃、大臉拖鞋……,桌上除了亂七八糟的小雜物外,另有一個撲倒的相框。
“7月30日,晴。我……不曉得該如何寫,我和阿東……,總之,我把我最好的東西給了他,我不悔怨。”
“5月5日,陰天。明天,我在房間裡哭了一整天,爸媽就算仳離了,卻還在為了財產的事情狠狠辯論,媽媽吵架時說漏了嘴,說我不是爸親生的。如何能夠,爸那麼疼我,大師都說我和爸是一個模型刻出來的,我絕對是爸的親女兒。”
一副典範的你愛咋咋的模樣。
我問:“他們呢?”
日記是用繁體字寫的,我翻開了第一頁。
出了那棟大樓走了好遠的路纔好不輕易找到一個燒烤攤,給老闆買了一包煙,還買了一打啤酒,這久冇去打零工,荷包都快空了,買那些做法質料師父也不給錢,這會本來還想趁師父不在弄點烤串開開葷,看著所剩無幾的票子咽咽口水放棄了,開學以後真得找些體例多賺點錢才行。
“7月2日,大雨。來到S市已經3天了,要不是靠每天洗碗和做鐘點工,能夠連飯都吃不上,我已經出走那麼多天,冇有換過電話號碼,可爸媽一個電話都冇有打給過我……”
我搖點頭。
她一下消逝在原地,我無法了,對著氛圍說:“那好吧,我去買菸。”
這棟樓在荒廢之前或許曾被無良業主租出去過,她一個離家出走父母又不管的孩子租這類處所住再普通不過,不曉得她生前到底經曆了甚麼,身後纔會如此討厭那些要拆樓的人。
她俄然抬開端,七竅流血,眼睛狠狠瞪著我說:“爛仔,滾蛋!”
但我找到了一本日記本。
接下來的一頁冇有日期,隻要效筆用力寫在紙上的阿東的名字,最後一筆將紙都劃破了。
幽靈也是會護地盤的,比如誰突入了亂墳崗,就不成隨便占彆人的地兒歇息,不然結果很嚴峻。
我無法的搖點頭說:“明顯是個很乖的女孩,為甚麼非要裝出一副很背叛的模樣呢?”
女孩瞥我一眼,反問:“有煙嗎?”
“歸正冇煙免談。”
我又翻了一頁,還是很用力的寫了阿東的名字,接下來的每一頁都是如此,到了最後一頁時,阿東的名字變成了素淨的紅色,我盯著阿誰名字,瞥見名字垂垂熔化,如血普通的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