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第二個題目我不問了。”

“那，現在能夠說你能給我甚麼了嗎？”

我冇有去藉機看她長成甚麼樣，胡嬸提示過我不要看她的眼睛，我便一向看著那跳動的油燈。

我把葉小幽的名字和八字報給了婆婆，她從毯子裡伸出一隻枯瘦的手，用尖尖的長指甲在桌上漸漸的寫著字，我能看出來她是在寫葉小幽的名字，同時她口中不竭的唸叨著甚麼，決計抬高的嗓音在這茅舍裡顯得有些可駭。

“婆婆……”

“年青人，要問甚麼？”

“嗬嗬嗬，你要問甚麼？”

我說：“有啊！”

“你有忘憂水？”

等她寫完了葉小幽的名字，俄然伸開雙手，毯子從她身上掉落下來，我看到她的身形真的很矮，大抵就到我的腰部，法杖的長度是她身高的兩倍，她雙手舉在頭的兩側，嘴裡的聲音並冇有停下，跳大神似得哭泣著，同時滿身毫無節拍的胡亂顫栗。

“忘憂水，嗬嗬，忘憂水……”

“你如果拿不出來，曉得會有甚麼結果嗎？”

她渾身的皮膚上都是皺褶，雙眼處的皮膚上都是肉瘤子，隻一眼便看得我毛骨悚然，耳旁響起胡嬸的話，我從速收回眼神，再不敢看第二眼。

米婆乾巴巴的笑著，她的笑聲讓我想起了好久冇用的老風箱，等她笑完以後說：“小夥子，每一個題目都是要酬謝的，你肯定要問第二個題目嗎？”

這個題目胡嬸教過我，但我始終有些擔憂，因而說：“放心吧，我會給你你最想要的，先奉告我葉小幽在哪。”

屋內最靠裡的處所點著一盞油燈，燈火跳動，我看到在矮小的木桌前麵坐著一小我，她太小了，身形跟一個10來歲的女人差未幾，不過她渾身都包裹在一塊又臟又破的毯子裡，我看不到詳細的環境。

我腦海內裡驀地閃現剛纔的景象，胡嬸叫我出去的時候推了我一把，這寶石必定就是當時候放到我肩上的。

S市南麵的大學城，不就是明安大學嗎？葉小幽就在黌舍裡？那為甚麼她不來赴約，魏齊打電話到她的宿捨去過，她底子就冇在，她的室友已經一天冇有看到她了。

我在內心策畫了下，如果第一個題目她要的是我的胳膊腿甚麼的，那第二個題目就能直接要了我的命。我現在還不能死，起碼要先肯定小幽是在校園裡的哪兒，是生是死。

“啊？”

她說：“小夥子，我再給你一次機遇，老誠懇實的奉告我，你是不是有忘憂水？”

我淡定的說：“忘憂水。”

“卜到了嗎？”

過了約莫十幾秒後，屋內傳來一個衰老的聲音：“請進。”

她有那麼一會兒冇說話，就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就在我覺得她活力了不肯奉告我的時候，她又緩緩開口了。

我問：“她還活著嗎？”

固然底氣不敷，但自我感受語氣上冇出甚麼題目。

“是！”

法杖很標緻，應當是木頭做的，通體紅色，頂端的枝椏處鑲嵌著一顆藍色的寶石，這根法杖和這個屋子，這位婆婆太不相稱。

我得去感激一下胡嬸，然後回明安大學，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將葉小幽給找出來。

我說：“我是來卜卦的，不是來看婆婆的。”

“我必定能拿出來。”

米婆的身子緩緩升了起來，她明顯身高隻到我的腰部，人卻高過了我的頭頂，身下全用大氅圍了起來，這麼看，她就像一個大個子的女人，而她投影到牆上的影子看起來搖搖擺晃，手中的法杖現在像死神的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