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心有所感,感慨著,“是啊,疆場無情,亂世難覓安寧,巧雲,你比我看得透辟。”
呂氏一身勁裝上馬,與林巧雲扯著韁繩安步踏來,聽底下人唸叨,啐了口笑罵,“你們這些冇眼色的,秦家世代山裡走動,對於的都是猛虎野獸,這可比鬍匪凶悍,身上一股子煞氣,馬兒當然臣服。”
秦家兒郎也是興趣勃勃,得了戚光首肯,背上箭筒,單手持弓,策馬就上了靶場,百米以外,箭靶分兩種,一種牢固,一種為挪動。
“哈哈,那可得比試比試,走,都上馬,比比射箭準頭。”幾個好動分子,仗著老資格,不消學習騎射,主動聘請,停止友情賽。
“這可怪了,這些混不吝,常日不熟的人靠近,不是踢就是踹,秦家兄弟這手一摸,全成綿羊了。”馬幫弟兄一瞅這環境,全都嘖嘖稱奇。
“嗬嗬,夫人莫歎,且讓我也去試把手,跑馬會上,奪個彩頭於你。”林巧雲打趣一聲,手頭泛癢,背了弓箭也上前嘗試。
技不如人,不恥下問,也無甚丟顏麵。
秦漢瞧得清楚,那頓時騎射,抽箭要快,姿式更是要端著穩,當下明白一番,上前再試一回,射中無誤。
騎馬是漠北男兒賦性,馬兒是他們忠厚火伴,勝似親人,可要頓時騎射,挪動顛簸中射中目標,便更加要求射箭功底。
“哈哈,好樣的,不愧是秦家男人,各個都是豪傑風采。巧雲,這一家子兄弟,如果上了疆場,必然是以一敵百的妙手。”呂氏開朗笑著,回眸衝著身邊林巧雲誇獎。
可惜,頓時顛簸,女子力量本就有限,林巧雲放了幾箭,手一脫韁,挽弓就失了準頭,惹得馬幫跟秦家兄弟,皆是大笑不以。
目前難料明日事。
疆場……林巧雲一怔,繼而發笑,“夫人談笑,我讓秦家兒郎練好技藝,隻是為護住家人長幼,不過這亂世當中,朝夕難保,誰又能推測明日事呢。”
“哈哈,林大嫂,想不到,你藝高人膽小,終究有事物能難倒你咯。”
快速一聲,秦海頓時一箭搶先,定位百米以外牢固靶,可箭羽一脫手,他便擰起了眉毛。
秦家兄弟幾人對騎馬並不諳練,可除了秦墨稍顯狼狽外,其他幾人上了馬,連漠北駿馬都靈巧順服。
馬幫弟兄也是利落人,哈哈笑著,策馬一動,速率極快,在奔騰中抽箭,快速一聲,正脫靶心,精確無誤。
原是如此,幾人當中,隻要秦墨當了擔貨郎,進山日頭少,身上少血腥,馬兒纔有些難馴。
秦漢亦是點頭,轉頭衝馬幫兄弟笑道:“還得請兄弟們見教。”
“哈哈,二哥,這是喝多了手抖也不至於偏成如許啊。”秦武毫不客氣,出言埋汰自家二哥,策馬一個上前,意氣風發,拔箭就射,快速一聲,也是中不到靶心。
箭射偏,隻堪堪射中核心。
秦海笑嗬嗬,“你個呆頭青,這可不是我們在山裡獵物,屁股下另有馬兒呢,馬兒一動,我們都得失了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