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澤摸摸她的頭，一臉的慈愛：“還跟爹客氣？真是個傻孩子！”

莫顏擱下筆，搖點頭道：“這些線條代表溝渠，到時候能夠把河裡的水抽上來引到地裡，便利灌溉。”

“你個老冇用的東西，竟敢脫手打老孃，老孃讓你打，讓你打！”

……

莫清澤一聽，拿草擬圖不住的點頭，對女兒所說的大棚蔬菜很有信心，也不問院子裡的青菜冇有大棚也長得好好的，為甚麼要給地裡搭上棚子。

莫爸爸的爹就像是一座無形的高山，壓在老莫頭身上啊……

這番話無異於火燒焦油，莫洪氏一下子就炸了，蹭的站起家，指著一旁沉默不語，誰也不曉得在想甚麼的老莫頭罵道：“都是你這個冇用的老東西，連本身的親侄兒都管不了，還讓阿誰小賤人也敢騎到脖子上拉屎撒尿，老天爺啊，我咋就攤上這麼個冇用的廢料啊！”

莫洪氏被一巴掌打紅了眼，無缺的左手一下又一下撓在老莫頭的臉上，很快就被撓出一片血紅。

莫牛氏等人如夢初醒，趕緊跑過來，手忙腳亂的拉扯著莫洪氏，老莫頭一得自在，對著莫洪氏又是狠狠地一巴掌，莫洪氏那裡肯乾，嗷嗷的叫喊著再一次撲了上去，對著老莫頭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想到這裡，她笑了笑，痛快的承諾了：“爹，那就辛苦你了！”

老莫頭家的茅草屋剛蓋好兩間，此時正點著一盞暗淡的油燈，莫洪氏坐在茅草堆成的炕上，不斷地頓腳罵著莫清澤，四濺的口水噴出老遠，受傷的右手掛在脖子上看起來有些風趣。

夜色深沉，柳楊村的老莫家一陣雞飛狗跳，莫洪氏高亢的謾罵聲，小孩子的哭鬨聲，莫永祿的慘叫聲，不斷入耳，吵得隔壁四鄰不得安生，不由得罵罵咧咧。

－－－－－－題外話－－－－－－

老莫頭避之不及被撞翻在地，後腦勺磕到冷硬的地上，腦筋裡一陣陣眩暈，還冇等他回過神來，莫洪氏扭著肥胖的身軀猛地坐到他身上，壓的他幾乎閉過氣去。

如果之前，老莫頭毫不敢跟莫洪氏嗆聲，可下午被當眾打臉讓他萬分窩火，現在被婆娘指著鼻子罵，隻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這個敗露的娘們兒。

“顏兒，翻年你就是十四歲的大女人了，不好再拋頭露麵，大棚蔬菜的時就交給爹去辦，如果爹有不明白的，再返來問你，你看可好？”

“娘哎，他大堂伯就是個牲口呐！不幸我們一家長幼吃不飽穿不暖，大堂伯把那些好東西送給彆人也不幫襯著我們，還讓人把您和永祿打成如許，就是牲口也冇這麼恨呐！另有阿誰小賤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給咱家冇臉，一家子都是遭雷劈的！”

這一巴掌太重，莫洪氏被打的眼冒金星，肥胖的身子落空均衡猛地跌倒在地。

老莫頭身形肥大，被莫洪氏死死的壓著竟是抵擋不得，他一邊推搡著身上的莫洪氏，一邊朝著目瞪口呆的兒子兒媳吼道：“還不快過來幫手！”

莫洪氏的二兒媳莫牛氏一臉仇恨的罵著，一想到那麼多東西竟然半點冇撈著，自家男人還斷了一隻手，內心就撓心撓肺的恨，恨不得將統統的東西搶返來，再把阿誰小賤人賣到樓子裡去泄憤。

說到最後，莫洪氏一屁股坐到冰冷的地上，無缺的左手拍著大腿罵得聲嘶力竭，彷彿本身真成了全天下最不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