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聞，把當初從雨孃家搶來的財產，折分解銀兩送歸去吧。”

顧二聞一副輕視的模樣，“爹，您就彆給雨娘戴高帽了，這不是滅你兒子的威風嗎？”

“爹，你說就行。你就剩下我這麼個兒子，你不跟我籌議，跟誰籌議？”顧二聞不加思考地說道。

“咦？如何冇人開門呢？”杜桂花低聲說道。

翻開門後，看到杜桂花，大吃一驚，結結巴巴地說：“大……大嫂，你……你來了。”

到了顧二聞家，隻見院門緊閉。

杜桂花眼圈又一紅，“爹，感謝你肯為我和雨娘做主。等雨娘掙了銀子，必然會貢獻您的，不管如何說，她都是您的親孫女。”

“你吃著你大嫂拿來的饅頭，不感覺羞得慌？”顧房友冷不丁地來了這麼一句話。

又拍又喝水，好不輕易將那口饅頭送下去。

“爹，您漸漸吃，我和雨娘還要去鎮上，改天再來看您。”杜桂花欲回身。

顧房友欣喜一笑，“桂花，今後你和雨娘不要給我送吃食，你們先顧好本身。饅頭我留下，大米你們帶歸去吃。今後再過來，甚麼都不消帶。”

“好。”顧二聞蒙上口鼻，拿起地上的木盆。

“正因為我是你親爹，我才這麼說。把錢還給你大嫂。你大哥都冇了，還讓她養我做甚？你是我兒子，還是你養我。將來我身後，我那院落留給你。”顧房友但願能說通二聞。

一見到顧房友躺在炕上，杜桂花眼眶一紅。這些年來，這個白叟雖是一人吃飽百口不餓，不管家中大小事，但也根基上冇給家裡人找過甚麼大費事，更冇遭過這麼大的罪。“爹，您的腿如何樣了？”

“二聞，你過來，剛纔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顧房友眼中閃過一絲嚴肅。

順手指了指西邊的屋子。

顧二聞不再自找敗興，不吭聲也不回主屋，隻跟在前麵。

顧房友眼中流下兩行濁淚，哽嚥著說：“還冇吃呢。”

“極有能夠啊，不過，如果顧趙氏肯諒解你，你就能躲過這一劫。你不是最會說話嗎？彆老躲在家裡不上工，多往趙家跑著點，用你的三寸不爛之舌把你媳婦哄得冇了怨氣，你也就安然了。”顧房友見二聞像掉了魂一樣，也很多見顧趙氏幾麵，就不會總覺得家裡詐屍。

“咕咚”顧二聞收回吞嚥口水的聲音。

在薩布一大早為若女人的行跡痛罵部屬廢料時，顧雨娘正陪著杜桂花朝顧二聞家走去。

“我是讓你心中有個數。對了，今後出門走路，不要落單，免得趙家人對你下黑手。”顧房友叮囑道。

“爹，您放心，隻要雨娘張口要，我立馬給她。”顧二聞利落地承諾。

但顧房友接下來的話，令他目瞪口呆。

家裡不差那點銀錢，但還歸去的話，實在是打本身的臉。這不是奉告世人，當初他做得不對嗎？他冇錯，產業本來就應當男人擔當。

又“咚咚”拍門。

顧雨娘冷眼旁觀，這個顧二聞話說得真夠標緻啊！行，拭目以待。如果他不再打她家主張，能夠臨時放過他。但當年從她家拿走的東西，今後必須吐出來。

兒子冇有表情做飯，他也不好催促，昨晚那些剩飯，又冷又硬，他的牙口不好，冇法咀嚼下嚥。

母女兩品德格輕笑。

他可不信顧雨娘敢張口要銀子。

終究，顧雨娘和杜桂花冇再對峙，將大米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