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紅說：“行，我跟你去！”

中年女人仍舊壓著聲音說：“她可不咋地啦，整天整晚的睡不著覺，就是想死！”

中年女人說：“對對，另找個地兒，不到這類玄玄乎乎的處所了。”

嚴梅不敢再往下問了。拿眼睛偷乾紅，又去那堆人看。

你，淑嫻就完了！”

嚴梅和乾紅一講，乾紅說：“去！咋不去？怕啥？怕誰？他老總咋地啦？不也是兩條腿支個屎瓜肚子兩個肩膀頭扛個腦袋？還能把誰吃了咋地？”

甘紅走到乾紅跟前，剛想說甚麼，乾紅搶先問：“你叫甚麼？叫‘乾紅’？”

甘紅說：“不管如何，總算能治好了。這病太可駭了！動不動就想他殺。明天是她的生日，本來覺得高歡暢興的吃個飯，誰想，大師樂樂嗬嗬的，她卻動了他殺的動機。誰能看得住啊？既然咱都認了親，妹子，你就花些工夫給你嫂子治治吧，哥先感謝你了！”

乾紅說：“那咱倆名字一模一樣！”

嚴梅搖擺著乾紅的胳膊仍舊哼哼唧唧地問，乾紅白了她一眼，說：“你不都看到了嗎？總問啥？”

乾紅說：“冇啥事？那……”

北頭那間辦公室是用玻璃間壁的，但裡邊掛著百葉窗簾，遮得嚴嚴的，有幾條百葉，打斜了，漏出幾道裂縫，偶爾能看到有人影閒逛。嚴梅揣摩，裡邊的人就是譚總吧？

甘紅說：“去過，吃了三個多月的中藥。”

嚴梅扯了一下乾紅。乾紅冇動。嚴梅去看乾紅，見她眼睛直盯盯地看著甚麼，就順著她目光看去，就看到了阿誰女人。嚴梅搞不清乾紅為甚麼那麼專注阿誰女人，就問：“咋地啦，小紅姐？”

嚴梅的重視力在北頭一間辦公室上。她來這裡的找譚總。

甘紅抽進一口冷氣，說：“另有姓這個‘乾’的？”

嚴梅這時說：“剛纔我去看了，譚總不在。”

中年女人把甘紅扯到乾紅跟前，說：“就是淑嫻的拯救仇人！她能治淑嫻的病！”

乾紅說：“一點感化也冇有？”

教他們把戲的李教員從省會給她打電話，讓她來找譚總，就說省文聯的譚部長讓她來的，看看能不能幫助他們一下子，投拍“景象劇”，前提是能夠象“快閃”似的，演出現場把戲。詳細談，等李教員從省會返來和譚總定，她最好打個前站，先聯絡一下豪情。李教員的意義，你要感覺難堪，也能夠不去。

從人群裡站起一個瘦高的男人，他對中年女人說：“誰？誰誰？”

乾紅笑了，說：“不管如何說，叫起來，是一個音，咱倆是名字雙胞胎！你是大哥！”

乾紅問：“‘中病院’也去過？”

乾紅說：“人說‘病來如山倒，病走如抽絲’，煩悶症這類病更是如此。我們教員他妻妹，我陪，治她一個學期，才見好。”

甘紅在一旁應和中年女人。

乾紅推讓，她看了嚴梅一眼，對甘紅和中年女人說：“改天改天，明天我們來這兒有事，找人。”

女人倒在地上，像給摔暈了。

中年女人大喜過望，說：“真的？！你是學醫的？”

甘紅說：“也不能說‘一點感化也冇有’，有點兒，但是，不那麼明顯。再說，吃吃，就對峙不下來了。你嫂……子說，天還冇亮，就聞到一股藥湯子味兒，再就睡不著了。”

嚴梅被乾紅弄懵了，她問乾紅，說：“咋回事呀小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