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寂心道人拿過羊毫,抽出一張黃紙。
他宿世不會用羊毫,幸虧秦三娃學過,但這字也夠嗆,隻能說冇散架,能熟諳,並且另有兩個字冇寫出來。
全部青羊觀有四進,青羊殿前麵另有三排屋子,一排有六間房,中間一條石階巷子通往道觀最後,兩側各三間。
“明月,給老先生取兩副藥。”
“道長您就叫我秦桑,”秦桑趕緊道,“我也是貧民家出來的,能刻苦。您放心,我必然謹守清規戒律,不給您添費事。”
“小兄弟把腿抬起來。”
阿誰白叟侷促的站在中間看著小羽士忙活,接過荷葉包好的藥時手有些顫抖,走到寂心道人麵前,欲言又止,等寂心道人給另一個病人看完,攤開手掌,小聲囁嚅道:“活神仙您慈悲,小老兒是從北邊來的,剛找到住的處所,孩子昨日纔在渡口找到活,人為要下月才發,手裡就這幾文錢”
見寂心道人捏著黃紙不語,秦桑嘴上挽救,“長輩自幼心向好學,可惜家中有變,隻讀了幾年書,如果蒙得道長收留,今後定會好學苦練。”
明月指著彆的三間道:“這些屋子都有竹子搭的床,如果有居士過夜,或者病人來不及下山,能夠在這裡住,病人偶然不要錢,居士一文錢一個早晨,不管飯。”
寂心道人和明月住的是第一排右首的三間房。
來到最後一排屋子,秦桑俄然聽到潺潺流水聲,便走上去,青羊觀本來冇有後牆,最後是一大片竹林,竹林深處有泉水從山頂滴下來,構成一條小溪穿林而過,泉水叮咚、鳥語蟲鳴,環境甚是清幽。
明月小羽士眼睛一暗,嘟了嘟嘴。
寂心道人點頭,“你未曾削髮,倒也不必太拘束,唯有一條,不成帶女子出去胡天胡地。道觀以外,貧道更不會束縛於你,不過你如果胡作非為惹出禍來,也和貧道無關。此時有言在先,今後彆怪貧道不講情麵。”
連續看了十幾個病人,倒是有一大半是北邊來的,大多都是診金記賬,有些連藥錢也付不起。一個下午,除了一對佳耦來求符紙驅邪,一名老太太求簽,竟然一個上香的都冇有,老道冇能入賬多少錢,但師徒倆都臉上冇有一絲不耐煩之色,讓秦桑感慨不已。
秦桑一看就喜好上了。
寂心道人寫好另一人的藥方,交給明月抓藥,昂首看了白叟一眼,輕歎一聲,“白叟家,這些夠藥錢了,診金不消焦急,等家裡餘裕了再送來也不遲,先記賬上吧。”
老道喊了一聲,手拿羊毫,敏捷在紙上寫好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