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這麼說了,誰還能說甚麼?曹白萱立即笑道:“宮主這是笑話我等麼?我們本身的弟子都冇管好,那裡敢說替兩位師兄管束弟子。”
“曲文軒固然出了龍宮,卻並冇對我等修士倒黴,道魔兩界這數千年的相安無事,說來還多賴祖師與曲文軒的罷戰和談。反倒是新任魔尊馮未宇野心勃勃,曲文軒出來,魔域自相殘殺,於我正道來講,反是功德。不過即算如此,慕元廷、夏小喬二人自作主張,仍舊有錯。”
等殿中隻剩他與十二位峰主以後,段白鹿神采更嚴厲了一些,“這一年多來,因著魔修在我門中埋下特工之事,高低表裡亂成一潭渾水,我冇多管束,是不是你們都覺得我是故意有力了?”
曹白萱聽完就笑了:“你這孩子成心機,不敢在傳訊符中提及,倒敢帶著蛟珠去找龍宮。龍宮在傳說裡屢有提及,卻冇人曉得真假,你們兩個小的,如何有膽量結伴去尋?就不怕命喪大海?”
夏小喬不曉得該不該在世人麵前把前麵的事全說出來,就有些遊移,幸虧段白鹿及時出聲:“這個過後再說。齊元宏一事,可另有貳言?如有,本日就當場提出來,若不提,過後叫我再聞聲哪一脈係的弟子胡亂群情,一概發去萬劍雲台做劍僮。”
段白鹿訓戒完了,手一擺:“好了,都坐吧。我也有錯,一貫顧慮大師顏麵,有些事不肯明言,隻一味包涵,這才放縱出這些不良風俗,從本日起,統統還是照著端方來。我曉得外八峰一貫有些不平之聲,但外八峰與內四峰的彆離,新入門的弟子不曉得,莫非你們峰主也不曉得?”
實在這事在四極宮內也有所傳播,曹白萱早就聽過,卻還是假作驚奇:“另有這事?”並看了一眼慕白羽,“他二人纔多大,慕師兄如何想起這一茬了?”
東盧峰峰主曹白萱是唯二女峰主中的一個,辦事一貫八麵小巧,便笑著打圓場:“現在事情都說清楚了,那裡還存在甚麼懷疑?事涉魔修,從嚴從速措置,方是正理,我峰中高低是絕無二話的。不過,我也有點疑問,小喬,你發了傳訊符,為何不在原處等著師兄們去接你,反而本身到處亂跑?另有那蛟珠的事情,為何不稟明師長?”
這時候不消“年幼無知”這個藉口的就是傻瓜!慕元廷固然不擅與人寒暄,平常也不愛發言,卻並不傻,他跟著夏小喬跪下,也說了一句:“弟子癡頑無知,聽了些傳言,隻當龍宮中有絕世珍寶,可解弟子氣運斷絕,才哄著夏師妹一起去找龍宮。如果早曉得曲文軒就在龍宮當中,給弟子一百個膽量,弟子也不敢冒此奇險。”
“我曉得,你們都還冇有自主流派的野心,也不至於要從四極宮分裂出去,或者取我而代之。隻是個個心中都有不平,這纔想今後事中撈些好處,讓本身這一脈係獲益。”段白鹿聽完大師的話,神采仍舊非常嚴厲,也不叫大師坐歸去,就這麼訓起話來,“但你們有冇有想過,多少王謝大派,都是從如許的內鬥中一日日耗損下去,終至四分五裂的?”
這件究竟在本不必當眾細說的,夏小喬趕快接回話來:“至於蛟珠,弟子本不曉得魔修為何要那手串,也怕四極宮內確切有魔修內應,是以並不敢在傳訊符中提及手串的下落。”
慕白羽緊跟著也站起來抱拳為禮:“祖師早有訓戒,四極宮雖四峰並立,卻須世代以青華峰為尊,奉宮主號令,白羽服膺在心,未有一刻或忘,怎敢生此傲慢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