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顯是冰山雪人見石門撞擊不開,便又找來一塊巨石擲砸,方天畫戟冇被砸斷,但卻崩斷了門環,將石門砸開了。
他固然從迷幻中醒來,兀自胡思亂想,竟冇聽到阮小葦說話。
何非流隻覺一股大力從戟杆上傳來,滿身劇震,虎口流血,幾乎就把畫戟放手扔下,登登登發展三四步,方纔站穩身形,但冰山雪人卻又接踵撲到。
何非流錯愕不已,忙道:“不,不,不成如此!”伸手推拒,哪知一推之下,推到了冰棺之上,觸手冰寒徹骨,立時激靈靈打了個暗鬥,復甦過來,卻見若耶公主仍悄悄地躺在冰棺當中,哪曾拉拽於他?他剛纔不過是意有所迷,心神不屬,進入了夢幻之境,似睡非睡地打了個盹。
兩個冰山雪人複又受傷,嗷嗷痛叫,逃得更加快了,眨眼之間,便都從敞開的墓門躥了出去。
何非流多麼機警,乘此機遇,大戟疾揮,嚓嚓兩下,便用大戟的新月戟刃將兩個冰山雪人遮擋強光的手臂俱都砍斷,隨即跟身上步,挺戟直刺一個冰山雪人的前心關鍵。
何非流倉猝後撤畫戟,不讓他夾上,不料另一個冰山雪人倏然欺上前來,啪地一掌擊在戟杆之上。
便在這時,隻聽哢嚓一聲,一道強光利閃般打向冰山雪人麵門。兩個冰山雪人大吃一驚,倉猝一齊停止後退,猛聽又是哢嚓一聲,又一道強光打來,如影隨形。它們倉猝再退,同時各揮手臂,來擋那強光。
其他三人同時覺悟,也倉猝跟了出來。到了外洞一看,兩個冰山雪人已蹤跡不見,明顯都已逃了出去,但四人冇費甚麼力量尋覓,便發明有兩行血跡通向洞中一個光芒一絲也照不到的角落,角落石壁上有一個圓桌粗細的壁洞,壁洞橫向裡去四五米遠,然後便緩坡向上,極易登攀。
隻聽哢嚓一聲,跟隨冰山雪人的強光又閃了一下,纔不複再閃。
哪知這個冰山雪人連頭也冇回,後腿反踢,一腳踢在他腰間,將他踢飛出去,然後兩隻葵扇般的大手便向前一伸,和另一個冰山雪人一齊向何非流擊下。何非流再想揮戟擋架已來不及了,頓時魂飛天外!
阮小葦就站在何非流身邊,剛纔見他木然呆立,目光癡迷,隻道他是在籌思脫困之法,冇敢打攪他,這時忽見他打了個暗鬥,彷彿大夢初醒普通,倉猝問道:“非流哥,你如何了?”
那冰山雪人身形一側,閃過戟刃,伸手便抓戟杆。何非流哪敢讓他抓上,倉猝手腕一翻,戟劃弧形,橫掃他腰肋。孰料此次冰山雪人不閃不避,徑用臂腋來夾畫戟。
他正自奇特,若耶公主已歌罷言道:“有道是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光陰倉促,人生若夢,為歡多少?孟郎,我們可應惜時如金,莫負好光陰,這就共赴巫山,陽台同夢吧!”說著,便扯住他衣袖,將他拽向冰棺。
阮小葦聽他所答非所問,莫名其妙,又大聲道:“你說甚麼?非流哥,你冇事吧?”
何非流喃喃隧道:“生亦惑,死亦惑,美人惑人忘不得,人非木石俱有情,不如不遇傾城色!”暗想這若耶公主已死多年,猶能讓本身神不守舍,魂夢倒置,活色生香之時,天然更是豔傾天下了,難怪連外洋波斯都城慕名前來求聘!她本身說是她部下那些軍士俱都忠義無儔,實則能夠都是被她豔色所迷,甘死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