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歡聞言扭曲了一張暖和的俊臉,目光當中充滿了戾氣。
“是她!是她來過了對不對!是舒寧來過了對不對!”
她走後不久,上元殿來了一名不速之客,那人恰是舒氏姐弟恨之入骨的餘清歡。
“來不及了,長姐。我已經……廢了”
“不過是全死在了後宮爭鬥上,對嗎?”
舒賀的一番話讓舒寧震耳發聵,內心非常的悲哀。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弟弟,想起了兩人年幼時相依為命的光陰。她動了動嘴唇,艱钜的說道:
“阿弟!”
“幾日不見,竟冇想到你還真命長,幾日滴水未進都還冇死”
“甚麼廢了,你在胡說甚麼!我不準你說這些!你不過是身上有傷,我們療養幾日就會無缺了。如果你是擔憂自此以後的名聲,那也冇乾係,我們奪回皇位以後,這些流言都不會存在了!”
“你先祖殘暴,重用奸臣,我們舒氏一族不過是適應民意罷了!再者,就算冇有我們舒氏,另有其他的氏族,底子就冇有辨彆!”
“皇後善妒不假,暗害皇嗣也不假。錯的是那餘婉寧所生的皇子卻並非我的孩兒。長姐,你可知,前幾日她過來奉告我,餘清歡那亂臣賊子竟然立了餘婉寧為後,立她的孩子為太子!她還說……”
舒賀用力的閉了閉眼,很久才幽幽說道:
“那誠兒時誰的孩子?!!”誠兒指的是餘婉寧的皇子。
“是我們姐弟兩個信錯了人。父皇活著的時候讓我必然要照顧好你,我原覺得把統統的傷害都擋在你的麵前,就是護住了你。但是現在我才曉得,一個女人如果被愛情迷住了眼睛,就會看不到本相。長姐如果能早點看清那對狗男女的真臉孔,也就不會讓你淪落至此了。是長姐孤負了父皇的遺言,是長姐害了你。”
“甚麼錯了。你究竟想說甚麼?”
舒賀雙目噴火,咬牙切齒的說道:“還能有誰的!天然是那餘清歡的!他兩早就揹著我們暗通曲款,誠兒那孩子就是他兩的孽種!虧我一向疼這孩子如珠如寶,想不到倒是替人白白養了孩子!”
餘清歡本來是暴怒的,但是他俄然聞到氛圍中熟諳的冷婢女,內心驀地劃過一道欣喜。
“你可知為何我結婚以來,後宮一向冇有子嗣出世嗎?為何隻要餘婉寧生下了小皇子嗎?”
“起碼……起碼也要讓我救你出去,再談這些。”
“這不成能!”舒寧大聲辯駁,“我不信他會如許!如果……如果這些都是真的!他如何敢!如何敢!”
舒賀苦笑的搖點頭。
“來不及了,長姐”
舒寧的行動一頓,“你說甚麼?”
“要怪就怪他們都是你們舒氏的種!如果不是你們先祖,現在這個皇位早就應當是我的!坐擁天下的應當是我餘清歡,而不是你舒賀!”
舒寧被驚的發展三步,顫著聲說道:“她還說甚麼?”
“長姐!”
舒賀悲慘一笑,“錯了,都錯了。”
“冇用的,長姐。你帶上我底子就出不了這個殿門,還會扳連你的。趁現在巡查的禁衛軍還冇來,你從速走!”
舒寧戀戀不捨的看著舒賀,腦海當中天人交兵,心頭躊躇萬分,最後還是接著夜色回了隧道。
“長姐,是我的錯,我冇有護住祁哥兒和秀姐兒。是我這個當孃舅的冇有本領,如果……如果我早點發明身邊暗藏的餘婉寧是如許蛇蠍心腸的女子,我那不幸的外甥、外甥女也不會就如許被她親手灌入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