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聲音越來越遠，直至再也聽不見。

“不是，但是千尋是和哥哥在一起的啊。”

卿九在一旁看對勁興闌珊，這群小乞丐真冇甚麼好玩的。她眼皮下搭，看了眼埋在懷裡的夜千尋，懶洋洋的道：“停手，看在你們這麼聽話逗姑奶奶高興的份上，姑奶奶就放過你們。”

“彆說一件事，就算是十件百件千件小的們也替姐姐辦到，粉身碎骨在所不吝。”

鐘子清的手狠狠攥緊，指甲掐進肉裡，鮮血汩汩顫出。

等乞丐們一溜煙夾著尾巴跑後，卿九朝夜千尋微微一笑，道：“好了，我的好徒兒，現在跟師父回家吧！”

卿九挑著夜千尋垂下的發尖，慢條斯理道：“那就分開他。”勾人的視野敵手千尋的眼，魅惑道：“隻要分開他，你就不消再捱餓受凍被欺負了，每天有好吃的有都雅的，暖暖的被子……師父會教你武功，今後冇人能夠欺負你了……隻要你分開他，分開丟下阿誰廢料。”

父親的笑容明朗，他說：“子清，你今後定要做一個頂天登時的男人漢。屠儘天下惡人，保持武林公理。”

“不……不敢……”聲音顫顫巍巍，嘴唇直顫抖抖。

夜千尋把頭從卿九懷裡伸出，鼓掌稚聲道：“太好了，我和哥哥又有家了。”頭伸出探向鐘子清，“哥哥，你聽到冇有，我們有家了。”

卿九嗤笑一聲，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放心，姑奶奶好不輕易找到這麼個風趣的小東西，臨時不會殺她，至於你，也快死了，我不殺你，省的臟了我的手。”她跨過鐘子清，“她很快就會忘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天下上，哪有甚麼長生永久穩定的豪情……哈哈哈……”

“該叫師父了，”卿九表情彷彿很鎮靜的改正道，“如何，你要懺悔了，不籌算庇護師父一輩子了。”

“那姑奶奶就等你的好動靜了，如果做不到，早早洗潔淨脖子等著姑奶奶剁了你。”

“慢著！”卿九笑容一斂，沉著聲音道：“你不能帶他走，我隻承諾收你為徒，冇有他。”

地上的鐘子清看著夜千尋這副慘樣，內心好似被狠狠一揪。他撐著身子，漸漸爬向夜千尋，嘴唇發白，雙頰紅紫，彷彿每爬一步就彷彿在手窩在一刀，每一步用儘他滿身的力量，“千……尋。不要……怕，我……在……這。”鮮血潺潺從嘴角溢位，滴在地上，一朵一朵，開出血紅色花盞，手上血汙班駁，跟著他一步步爬，空中上一個個赤色的五指印暈染開來。怵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