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間如其他房間並無分歧,隻是在這房間內多了一具屍身,他仰躺在書桌旁,嘴巴張的大大,眸子暴突,大得駭人,死相可駭。此人便是稱外出有事的宇文冉。
這麼些年,兩人亦敵亦友,看似他的萬般示好已經打動她,可他清楚,一旦他對她有所殺意,她必然會毫不躊躇的殺掉他。就如同當年對待那幾個和她一起練習的小孩,死的……
“如何?說不出來吧?殺了她為金匱大俠償命。”
“諸位容鄙人說一句。”鐘子清的聲音淡淡飄起,“夜女人固然昨晚出去了,但也不能證明她殺了人,隻是很有懷疑,如果我們此時殺了她,便是向魔教挑釁,惹得魔教與白道大戰,於安靜多年的武林又是一場大難,在場諸位豈不成了武林罪人。”
當統統人一齊趕到出事地點時,麵前的統統讓他們駭然失容。
“阿彌陀佛,夜施主還是向大師交代清楚昨晚的行跡,以免諸位曲解,錯怪好人。”了無大師抬手讓世人息怒,悠悠然道。
鐘子盤點頭,“的確,那聲慘叫應當是他收回的。”
如果這些人敢脫手,就讓他們嚐嚐我的“求生不能。”
花柳色搶聲辯論,“你有甚麼證據,你們白道中人都如許,裝的大義凜然、風清肅肅的模樣,一旦出了事就怪在我們的頭上。”眼中閃現殺意,右手悄悄掏向腰間。
“秦無涯,我雖是林家嫡子,但皇權之爭還是莫要找我,如果你肯與我比劃比劃,楚某樂意作陪。”
如此,夜千尋與花柳色兩人便被囚禁了。兩人被鎖在一個房間,內裡有白道的一流妙手“秋長劍”風秋水和“踏雪無痕”令墨周到扼守,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來。
秦無涯的重視力卻並不在這血上,他看著紙上的那兩個字,低頭深思。
憑甚麼?花柳色剛想灑脫手中毒藥,手卻被夜千尋擒住,她對他搖點頭道:“大局為重。”
這?武林罪人這個名號不是誰都擔得起的。在場的人麵露遊移之色。
夜千尋和花柳色後趕到,當看到金匱的屍身時,她的腦海中有甚麼一閃而過,暗叫不好。
她的沉默卻讓世人覺得這是她認罪的表示。
他閉上眼睛,長歎一聲。
……
“這是甚麼?”了無大師拿起書桌上的一張紙,兀然神采一變,那張上麵用紅色的字寫著:絕影。
花柳色語氣一滯,“這……”他的房間挨著千尋的房間,他清清楚楚的曉得夜千尋明天早晨出去了直到深夜才返來。莫非?是她氣不過白日金匱的出口不敬,以是……不不不成能,她毫不是那樣魯莽的人。
“這也不能代表我們殺了人。”
“現在不要觸碰屍身!”跟著鐘子清一聲大喝,林楚天行動停在半途,宇文冉的頭恰好被他抬起,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呈現:宇文冉的雙眼、鼻子、嘴巴、耳朵潺潺流出鮮血,帶著一絲絲不明的紅色渾濁。
了無大師壓抑著心中的驚奇,規複神采淡淡道:“這上麵的字竟然是鮮血寫成的。”
“看吧,現在證據確實,你還要甚麼話說?”
秦無涯剛想說甚麼,眼睛看向林楚天,卻俄然瞪大眼睛叫道:“鬼影!”林楚天吃了一驚,敏捷反應過來向身後看去。隻見劈麵的石壁上有一團龐大的怪影緩緩滑落,透著幽幽綠光。
黃鶴樓依山而立,林楚天身後便是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