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尋進屋後,便瞥見鐘子清一人坐在桌前,桌上有兩隻酒杯和一壺酒,酒杯中注滿滿滿的酒,在燈光下,波光粼粼,披髮著一股清冽的香氣。
可這凶手明顯是鬼?他如何報仇?
她將宇文冉的鞋子脫下,細心查抄他的四肢以及滿身有冇有針孔,特彆重視腳指與手指。竟然冇有?夜千尋停下行動,右手撐著下巴,盯著宇文冉的屍身看了半天。這不成能啊,另有甚麼處所冇有查抄到?都查抄了啊?他死的時候是七竅流血,七竅流血?對了,另有頭頂冇有查抄,頭髮遮住了,以是冇有查抄頭頂。
“莫非是我聽錯了?”夜千尋喃喃自語。舉起手中的針在黑夜中泛著銀光。隱於黑暗中的衣角,眸中暗色流轉。
夜千尋呆了一下,“是我?”她輕聲答道。
就連秦無涯與林楚天的臉上也一片驚詫。他們心頭髮涼,莫非真的有鬼?
“師父,”花柳色從喉嚨間迸收回一聲野獸般的慘叫,推開拉著他的夜千尋,跌跌撞撞的跑到僅存的一點炭灰處,跪倒在地,雙手撐地,眼睛死死的盯著地上殘存的灰燼,嘴唇發白,微微闔張,“師父,你在與柳色開打趣是不是。師父,你快返來,柳色知錯了,柳色必然好好練功,再也不違揹你的話,你要柳色當魔教教主柳色便去當……”斷斷續續的吸氣聲,“師父,你快出來,這個打趣一點都不好玩,不要再嚇柳色了……”最後竟似孩子般的悲鳴。
她敲了他的房門,門內傳來鐘子清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喜與煩躁,“誰?”
“如此——老衲——有勞鐘公子了?”僧衫已被汗珠濡濕。鐘子清抱以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