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色內心一陣發慌,衝口而出,“胡說,我是要你留著命等著我來取。”
夜千尋恍然大悟,“哦,本來我的命,隻要你能取。”話是這麼說的,可在花柳色聽來,如何那麼奇特,就彷彿,對著叛變後的戀人……“你……胡言亂語,我不……跟你說了。”花柳色已經落空了本來的冷臉,神采通紅,結結巴巴扔下這句話後便倉促逃離。
微微一頓,她對勁洋洋,“隻要藏好你的屍身,他們隻會以為,你是迷暈了他們,懼罪逃竄了,怪不到我的頭上,我隻是被迷暈了的受害者。”
夜千尋雙手被解開,姬冰雪倒吸一口寒氣,內心卻不肯放過這麼好的機遇,內力傾瀉右手,一劍朝夜千尋刺去,這一劍用儘儘力,順著鐵柱間的間隙貫入,卻因為用力過猛,身子立撲,她的手卡在兩根鐵柱之間,夜千尋一掌劈上她的手,因為劇痛劍柄從她的手中擺脫,夜千尋奪過劍柄,劍尖倒轉,抵住姬冰雪的脆弱的脖頸,鋒利的劍尖劃破了她脖子上柔滑的皮膚,留下一道血痕。
姬冰雪被迫將藥服下。毒藥順口滑入腹中,不到半晌,劇痛傳來,撕心裂肺的難以忍耐,夜千尋將劍移開,她痛得在地上縮成一團,夜千尋目光帶寒,對著她冷冷道:“你覺得我是騙你的嗎?”她緊緊握停止中的劍,“現在把我們放出來,我就給你解藥。”
姬冰雪對勁洋洋,等候夜千尋暴露惶恐的神采。可夜千尋冷冷一笑,“你覺得,你會好過嗎?”
夜千尋垂眼,扯破裙角,撕下一塊布條,給本身纏上,睨視她,聲音不緊不慢,“你不是姬冰雪。”姬冰雪抬頭強撐,“你在胡說些甚麼?我不懂。”
姬冰雪笑容一僵,“你甚麼意義?”
夜色越來越濃,天空似潑了一層墨,押送他們的軍隊直到走到了山裡,因為入夜不辨山路隻好停下來安營歇息。
“毒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藥。”夜千尋盈盈一笑,笑容羞煞了清華的月色般的斑斕,說出來的話卻字字滲血。“可你若不吃了它,你現在就得死。”
姬冰雪測度情勢,忍痛偷來鑰匙將鐵牢翻開。
姬冰雪朝著夜千尋走來,微小的火光映出她那陰測的笑容,透著一股詭異。她在夜千尋麵前停下,隔著鐵牢幽幽一笑,“我本來想多留你幾日,漸漸折磨,可你恰好要找死,下了鬼域,不要怪我狠心了。”
姬冰雪見夜千尋受傷,麵色浮過欣喜,又是一劍朝著夜千尋受傷的右肩刺去,卻見夜千尋猛地昂首,詭異一笑,得空的雙手舉起,用鐵鏈纏住姬冰雪刺來的劍,行動之快,眨眼之間完成。姬冰雪的劍被夜千尋死死纏住,她大喝一聲,轉動利劍,向外抽出,夜千尋順勢一絞,鐵鏈在姬冰雪的用力之下啪地一聲碎裂。
秦無涯與姬冰雪兩人相依分開。
“你在說些甚麼,我聽不懂。”
深夜,沉寂無聲,篝火燃燒,不時有點點的火星濺出。
兩人一走,花柳色就對夜千尋甩神采,“你是真笨拙還是腦筋一時壞掉了?竟然用心惹怒她殺你。”
姬冰雪捂著嘴嗤嗤笑道,“這就不消你操心了,我殺了你,自有體例讓人查不到我的頭上。”
夜千尋低頭看著懷裡的鐘子清,麵帶戚色,“你預備如何對他?”
“魔教有一門秘術,能看破人的靈魂,我看到,你的靈魂不屬於這具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