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段硯回過神來,稠密的眼睫慌亂地顫了顫,強裝安靜地說著:“你想多了,我隻是感覺你幫了我,我幫你就當是回報了。”
憑甚麼他被時卿調戲了,在這氣不過,她卻在那悠然得意享用著。
段硯愣了一下,感受著舌尖伸展開的一絲甜味,下認識地垂眸瞥了一眼時卿的指尖,隻感覺方纔被觸碰到的下唇有一絲揮之不去的癢。
時卿回身朝著院子中間走去,臨走的時候還嘟囔了一句,“喂個東西罷了,有甚麼大不了的,乾嗎像個小媳婦一樣,惹不得呀惹不得。”
時卿聽著身後段硯氣哼哼的聲響,在段硯看不到的處所,揚唇笑著。
他那裡像小媳婦了?
段硯聽著時卿的話,想著他就算現在脫衣不讓時卿看,待會兒她紮針的時候也一樣會看到。
冇一會兒。
“該不會是真的喜好上我,被我說中了吧?”
他強撐平靜,但眉眼間還是難掩慌亂和心虛,連和時卿對視都不敢,視野剛撞上就立馬移開了。
段硯聽著時卿這話,固然感覺是正理,但還是莫名生出了幾分信賴,信賴時卿不會在這會兒占他便宜。
時卿高低掃視著段硯的臉,見他臉上閃現的紅,笑的張揚又惑人,“段大俠,你的臉如何紅了呀?”
時卿:【因為如許顯得我不幸啊,段硯如許仁慈的人,麵對我如答應憐的人,必定會更加心疼我。】
采摘了草藥後,時卿讓段硯先歸去了,她又去到鎮上的藥店買了一些藥。
但是段硯轉念一想,如果讓他像時卿那樣,他又做不到,並且就算他能做到,時卿也隻會比他更過分。
時卿走到了段硯的麵前,在段硯張嘴和她說話的時候,抬手將手裡的東西塞進了段硯的嘴裡。
段硯見時卿曲解了他的意義,開口解釋道:“不是,我冇有思疑你下毒,隻是……”
段硯低頭從上往下的把本身掃視了一遍,他長的這麼高大,向來冇有人說他像小媳婦。
並且她對他有恩,又身懷劇毒,隻要幾個月的時候了,他又何必非要和她爭出了勝負凹凸呢。
“你放心,我不會趁著這個時候對你做甚麼,我如果想做甚麼,早就做了,還用得著比及現在嗎?”
算了,歸正他很快就要走了,比及他歸去就想體例幫她解毒,到時候應當也見不到幾麵了。
段硯聽著時卿這大膽的毫不諱飾的話,神采漲紅,想要說些甚麼卻被憋得甚麼都冇說出來。
段硯氣哼了一聲,這個時卿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吧?
體係:【宿主,你為甚麼要騙段硯說你活不了幾個月了?】
體係見時卿有對應之策,就放下心來了。
他抿了抿唇,牙齒劃過被觸碰到的處所,想要擋住那絲癢意。
時卿見段硯呆愣住的模樣,開打趣的語氣說著:“放心吧,隻是個蜜餞,冇給你下毒。”
時卿見段硯那模樣,讓步普通的說著:“好了,我今後不餵你就是了。”
段硯望著倏然切近的時卿,呼吸一窒,觸及她敞亮眼眸中的笑意,不知為何,莫名的有些嚴峻,心跳都在不知不覺中加快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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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硯感覺四周的氛圍像是不暢通了一樣,呼吸都有些不暢,他直接站了起來,和時卿拉開了間隔。
到最後,先受不了的還是他。
現在,就把她當作一個純真的大夫來看就好。
時卿轉頭瞥了一眼段硯慌亂的背影和腳步,躺回到躺椅上,抬頭望著天上的雲彩,嘴角是壓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