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卿卿倚靠在玉輕塵懷裡,將頭懶懶的放在他的胸膛,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他刻薄的大手重柔地撫著她的長髮,讓她像隻慵懶的貓舒暢地眯上了眼睛。
“好……”肖卿卿接下來的話都淹冇在唇齒之間,再也聽不到。
隻見一絕美的女子俯下身,悄悄地吻在了清俊無雙的男人唇上,她的唇角帶笑,身子一點點消逝。
實在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明顯在對著他笑,眼底確切澎湃的眼淚。他不止一次地想開口扣問,卻不知如何開口。隻是看著她一天笑得比一天暢懷,眼底倒是一天比一天更深的傷。他想曉得,卻驚駭那眼淚本就是為他。兄妹相戀,約莫是永久冇法寬恕的罪吧!
世人皆道玉郎仁心博愛,實在隻是光陰悠悠,無所謂固執罷了。他凝睇著麵前的人,內心略感喟,他本來也並不是無牽無掛,隻是還未碰到阿誰讓他固執的人罷了。之前是存亡置之度外,生又何歡,死亦何必。但是她,終是成了他放不下的牽掛啊!若能夠,真想向天再借百年,不需多,陪她足以,便是身後下天國又如何?
肖卿卿眼眸深深地看向床上的人,他臉上還帶著今晚兩人抵死纏綿滿足的笑意。她卻要走了,今後相見不瞭解。
“可還入得卿眼?”玉輕塵的聲音裡是滿滿的笑意和嘲弄。
肖卿卿順著他的胸口,一點點抬起腦袋。視野從那刻薄暖和的胸膛一點一點向上,看著那都雅的唇是不自發地停頓了下。小臉有些發燙,她還記得夜裡那殷紅的色彩,性感又引誘。
她的玉郎還活著,便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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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說些甚麼,卻聞聲那綿軟好聽的聲音持續道,“端倪生輝,俊美無鑄,白衣若雪!”頓了頓,似頗當真地點頭道,“嗯,我的玉郎甚好,無人可及。”
玉輕塵本來含笑的嘴角垮下,看著麵前人,一點點細細地形貌他的臉。她的臉上另有未退的紅暈,白玉無瑕的一點紅,襯著那張揚的笑,美得驚心動魄。眼裡倒是深深的傷,一點一點滿盈開來,暈開了眼底的淚,卻硬是冇有掉下來。她在儘力地笑著,儘力地讓他瞥見她在笑。
肖卿卿不自發地拽緊了麵前人的衣衿,將頭埋得更深,貪婪地吮吸著他的味道。她真的捨不得,捨不得如許好的光陰,更捨不得如許誇姣的他。
如許的日子真好,無憂無慮,另有他。真的很好,好得她越來越捨不得,捨不得如許的幸運。但是再誇姣的光陰總會有結束的時候,離一個月之期越來越近,她和他的時候未幾了。
“竹兒,但是有苦衷?”語氣還是溫潤如玉,低聲扣問道。
他不在,誰能包管他的寶貝幸運?可另有人待她如珠如寶,為她遮風避雨,讓她的笑容永不殘落。
他們的事畢竟是被壓了下去,父親告老回籍,對外宣稱玉家蜜斯結婚不久後因病歸天,而他因痛失愛妹,雲遊四方。他和她到底是傷了父母的心,眼眸黯了黯,就當是他不孝吧!
肖卿卿的臉更紅了,麵前人卻笑得如三月東風,真真可愛,仇恨地瞪了那人一眼,內心倒是甜美的。好一會臉終究不那麼紅了,纔看著麵前人當真隧道,“都雅,玉郎那裡都都雅。”
肖卿卿抬手撫摩著玉輕塵稠密的眉毛,很輕很柔,“我的玉郎眉長得真好,又濃又密,不知要羨煞多少美嬌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