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甚麼事,就是……”
他側對著顧今晏,一半身子沐浴在微光中,另一半卻藏匿在黑暗裡,臉部表麵恍惚不清,隻能瞧見他微微低垂的眼眸。
實在就算沈析不說,顧今晏也不敢再讓他去黌舍了,那些學習的內容,找個家教來也完整夠用了。
“叔叔……”
說著,顧今晏悄悄拍著沈析的背,一下又一下,試圖安撫他那仍在微微顫抖的身軀,可貳內心的肝火卻如同被澆了猛油的烈焰,熊熊燃燒,涓滴未減。
就算沈析因為這件事情不想再學習了,顧今晏也完整有才氣養他一輩子,在他看來,沈析的身心安康纔是最首要的。
才12歲的沈析,像隻受傷伸直的小獸,全部身子都縮進了顧今晏懷裡。
他的手不自發地微微顫抖,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腳步不受節製地往前跨出一大步,整小我敏捷來到沈析身前。
“析析,你先好好歇息,叔叔去措置這件事,天亮之前,你就放心睡一覺。”
兩人不知不覺間,從門口移步到了房間內。
“叔叔,我不想再去黌舍了。”
過了好半晌,他纔像鼓足了勇氣,又像是恐怕觸碰到那些痛苦回想,站在門口,嘴唇微微顫抖,磕磕絆絆地把事情的後果結果都奉告了顧今晏。
“好。”
沈析眼中帶著一絲驚駭與深深的不捨,雙手緊緊抓住顧今晏的衣角,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拯救稻草:“叔叔,你彆走,我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