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好香。”
趙栩來時,舞未曾停,還直麵了妲己的眼神,遵循妲己的猜想,此人應當也好不到那裡去,未曾想他隻是怔愣一刻,隨即麵上冷意更深,幾步出去,一把拎起安王,還順帶踹了地上方纔回神的上陽侯一腳。
比起方纔的舞衣,微微低著頭的少女莫名多了幾分端莊之態,趙栩剛到妲己的麵前,就聞見一陣芳香,冷峻的臉龐上頃刻起了一片紅暈,攔都攔不住,一起伸展到脖子底下。
承恩殿改自前朝的雨露殿,是秀女承皇恩之所,宋寧有些驚奇,不過想起方纔進門時那驚鴻一瞥……就是他一個積年的老寺人,內心頭都是一熱,更彆說血氣方剛的皇上了。
替她擦洗頭髮的宮人小聲地讚歎了一下,彷彿是感覺妲己有些嚴峻,安撫地說道:“主子爺還是第一次幸人呢,女人生得這麼美,連身子這麼完美無瑕,必定能服侍好主子爺,飛黃騰達的。”
先帝英年早逝,他十五歲即位,朝中無權臣,邊陲無權將,太後做了一輩子賢能婦,更不會學前朝垂簾聽政,朝野表裡大小事件都得他一件一件去籌劃,幾近每天隻能睡兩三個時候,他不沾這些,不知其中滋味,也就冇那麼想女人。
聽到這話,安王前提反射地朝舞姬那邊看去,然後整小我都懵了。
他哥這個絕對不是字麵意義!
趙栩冷著臉坐在禦輦裡,瞥了一眼腳邊的炭盆,他輕聲說道:“大半夜的,彆折騰了,都送去樂宮,明日再錄入名冊……阿誰羽衣的舞姬,如果驗身無誤,送去承恩殿。”
舞姬的衣裳都是薄而貼身的,方纔幾個水袖舞姬還脫了外罩的羽衣,現在還下著雪,北風殘虐,打在人身上,陣陣寒意彷彿要貼著骨頭縫排泄來。
如本年事是一天比一天大,半夜夢迴,身邊冷冷僻清的,也是該找個女人暖榻的時候了,趙栩歎了一口氣,很有點想捋一捋不存在的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