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紛繁遁藏,急道:“聶大人,使不得啊!”
這一大群人圍在門口,很多路過的百姓都集合過來。
這欽差夙來本性剛毅,湖州知府本欲設席拂塵,被他斥道:“現在湖州百姓深陷水患之苦,爾等上不能體君心,下不能安百姓,竟還想著擺宴?有這閒情逸緻便請自去,本官可冇這工夫!”
為首的白叟家約莫五六十歲,頭髮斑白,臉上溝壑縱橫,舉止帶著鄉村人特有的儉樸,他對兩位衙役見禮道:“官差大哥,小老兒乃普安村裡正,村裡傳聞聶大人正在征糧,咱村雖不敷裕,但還能籌措些物質,這些東西都是村裡一家家攢下來的,大師一傳聞是聶大人所需,連最摳門的幾戶人都可貴風雅了一回,東西雖少,多少是份情意,煩請官差大哥轉告聶大人。”
欽差調集世人,連夜梳理湖州災情,現在上遊暴雨不斷,洪峰一波接一波,洪災已不止湖州一州,隻是比起其他諸州,湖州環境最為嚴峻。他在翻看卷宗時,重視到往年水患頻發的杏陽縣此次竟安然無恙,幾經扣問,纔在府尹遮諱飾掩的回稟中得知,杏陽縣令早已警示過水患一事,隻是並未遭到正視,貳心下大怒,當即命令:“爾等既無能,不若讓能者居之,馬上命杏陽縣令聶償恩前來府城,主持湖州水患一應事件!”
不過數息,縣裡已是燈火透明,很多男人舉著棍棒兵器,婦女們帶著鍋盆刀鏟,一個個虎視眈眈等著這群不速來客,他們心中肝火騰騰,恨不得將來人大卸八塊,城外水患未消,竟另有強盜企圖粉碎他們的故裡!
來人恰是王狗子和他的一群部下,他冷哼道:“看甚麼看?冇看過大豪傑大大大豪傑嗎?彆看咱混,咱也熟諳幾個字,也曉得知恩圖報。”王狗子鼻孔朝天道:“瞧瞧罹難的那些個縣,那慘的,嘖嘖……咱光聽都覺著難過,要不是有聶大報酬咱保住了杏陽縣,咱現在還能這麼清閒?咱雖冇錢,好歹有一身力量,隻要聶大人一聲令下,管他水裡來火裡去,咱二話不說打著光棍兒就上,怕它個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