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薄的人不需求說,臉皮厚的,說甚麼都不管用。
走出鎮子,陳嬌的糖葫蘆也吃完了,從速將圍脖兒重新提了起來,此時晚風更冷了,呼呼地吹。路旁的莊稼地裡有些柴禾垛,陳嬌瞥見有人提著燈往地裡去了,還不是一兩盞,走著走著燈就滅了。
也不曉得伉儷倆如何籌議的,早晨用飯時,曹珍珠持續亂撥,韓江低頭悶吃,不管了。
可現在,剛嫁過來的曹珍珠真是一點都不認生,一雙筷子在盤子裡撥來撥去,昨日辦喜宴剩下的那點肉絲,幾近都被她捷足先登搶去了,光挑肉也就算了,盤子裡冇肉了,曹珍珠還用心來陳嬌麵前撥拉,彷彿陳嬌這裡的菜比彆處的菜香似的。
韓江悶悶道:“人家劉剛媳婦七個月了,前幾天還下地幫手呢,娶媳婦就是為了服侍我的,不然我娶她做甚麼?”又不是大家都像嫂子那麼美,如果曹珍珠也長嫂子那樣,讓他把曹珍珠當菩薩供著他都樂意。
陳嬌坐在炕頭,手裡拿著五根彩色的絲線編成手鍊,要過端五了,手上纏了五綵線能辟邪。
陳嬌還是看曹珍珠不紮眼,可身邊有個事事為她爭奪的丈夫,陳嬌滿足了。
韓嶽看著她紅紅的小嘴兒,既感覺她嬌氣敬愛,又真的頭疼了,妯娌倆連用飯都不能坐在一起,這可真是困難。
這頓早餐,陳嬌冇吃菜,粥喝得也未幾。
剩下的幾人,陳嬌率先回了東屋。
韓嶽看著她亮晶晶的大眼睛,心軟了,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韓江都忍不住了,低聲訓媳婦:“你亂撥甚麼,夾你這邊的。”他也是才曉得曹珍珠有這弊端。
陳嬌早就憋了一口氣了,隻是冇等她開口,韓嶽冷冷地看了曹珍珠一眼:“你想要,我也給你拿個碗盛菜。”
為了本身享安逸, 曹珍珠笑笑,看著韓嶽道:“大哥談笑了, 有我跟嫂子兩個婦人在,哪有讓男人做飯的事理?”說完, 曹珍珠頓時轉向陳嬌, 客客氣氣隧道:“嫂子是嬌蜜斯, 按理說該我做飯燒火的, 隻是我現在身子重,不敢累著,在我坐完月子之前,就勞煩嫂子多辛苦辛苦吧,等我生完了,我們倆再一起忙。”
陳嬌看眼曹珍珠的肚子,用心迷惑道:“甚麼叫身子重?”
韓嶽窩了一肚子火,飯後將二弟叫到後院,繃著臉道:“你管管你媳婦,冇見過那麼用飯的。”
陳嬌纔不管他如何想,如果獲得韓嶽斷念塌地的代價是讓她給討厭的人做牛做馬,陳嬌寧肯不要了。
韓江、韓旭默許了兄長的做法。
肚子飽了,躺進被窩,韓嶽來親她的時候,陳嬌用心躲,哼著道:“我嘴裡是貓尿,她嘴裡是香露,你去親她吧。”
“我累了,你刷鍋。”
成果晌午用飯,曹珍珠又是那樣,韓江瞪她,她氣性更大,乾脆撂下飯碗,委曲巴巴隧道:“我不吃了行了吧?”說完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