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鬆了口氣,趕緊給他叩首伸謝,然後緩慢地鑽到屏風背麵躲起來,側耳聽內裡的動靜。
崑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
她的眼裡模糊等候,男人卻不置可否,隻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麵無神采:“到屏風前麵去。”
“我奉告你,我爹但是定安侯,你獲咎我就是獲咎了我爹,等我歸去跟我爹說了,你就……”
明顯吃的藥是一樣的藥,施的法是一樣的法……
“是是是……”
阮墨理了理衣裙,垂首快步行至他的麵前,躬身恭敬道:“感謝大人相救。”
這聲音……
固然曉得他此人抉剔,可她的琴技也不差啊,再不濟,在都城裡頭也是馳名號的,至於如許嗎?
可她連他是誰都不曉得啊,如果然出去了,指不定還能不能碰到呢,不當。
咦,不對。
這話說得委宛好聽,既解釋了事情啟事,又拋清了醉花樓的罪惡,將錯誤全賴上了潘清,還要將人立即“送走”,表白她對高朋更加正視和寵遇。
一如影象中的俊美絕倫,也一如影象中的……冷酷。
對了,不如嚐嚐她的成本行?
哎,還是好好想想,接下來要如何應對這位冰臉教主吧。
她貼著門漸漸轉過身來,公然瞥見了預感當中的那張熟諳麵孔。
這“人”字還未說出口,背後的門俄然狠惡震驚起來……
“二少爺您冇事吧?小的這就請大夫再來一趟……”
“不。”單逸塵卻對此並不對勁,“我不缺為我做牛做馬的人。”
果不其然,屏風外又響起了他火氣更盛的吼聲:“本少爺問你話如何啞巴了?說話啊!……啊!”
門閂被人緩緩拉開,接著便是“砰”一聲,被推開的門猛地撞到了另一扇門,沉重的腳步聲離得近了些,較著是肝火沖沖的模樣:“那女人在哪兒?”
清幽和緩,安好婉轉。
她眼皮子一跳,心頭如同一陣風兒穿堂而過,涼颼颼的,回想起他那淫邪的眼神,隻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腳一軟便跪了下去:“大人,奴家蒙受惡霸淩辱,一起追著要……要屈辱我的明淨,求求大人了,救我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