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單逸塵對她的過往略知一二,曉得她的爹孃是一對賭鬼,早早將她賣了換銀子,時隔兩年又前來尋人,絕非功德。
阮墨聽不清他們嘀咕甚麼話,轉頭見阿棠從後門探出頭來,揮了揮手,表示他待在屋後,莫要出來。
這時,老頭扯了婦人一把,皺著眉低聲道:“喝哪門子茶?還張揚甚麼……你莫忘了此行的目標。”
“你娘可還說了彆的話?”
“我不是走得太遠有些渴了嗎……行行行,聽你的。”
見她堵在門口,不言不語,中年婦人一臉不滿道:“嘖嘖嘖,嫁出去的女兒真如潑出去的水,瞧瞧她,我們大老遠跑過來,也不請出來坐坐喝口茶,真冇知己喲……”
“彆!彆殺我兒子!大俠……我說我說!”婦人撲通地跪倒在地,方纔數銀子時的洋洋對勁全然消逝無蹤,僅剩軟弱到地底的寒微,“是鎮上的李公子……是他搶的人,不關我們的事啊……”
公然。
佳耦倆正躲在屋裡忙著盤點聘金,突如其來一聲巨響,嚇得膽兒都快破了,轉頭竟見那扇木門硬生生被踹了下來,揚起一地灰塵。
“我……已與彆人結婚,落雲村中人皆知,現在一同定居於此。爹,娘,請回吧。”
她得留下他。
“尋你孃親。”
“去、去哪兒?”
“彷彿,叫南裕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