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輕一些。”她眉心輕蹙,微微掀眸,看向正跪在塌下為她捏腿的宮女翠兒,叮嚀道。
都城一帶不宜蒔植草莓,皇宮裡的草莓皆是依托處所進貢,且因為路途悠遠,難以儲存,每回進貢的數量並未幾,普通嬪妃隻能分到碗口大小的一碟。
本來如此勤政為民、不沉湎於美色的帝王是該當為人讚美的,可朝堂大臣內心卻那叫一個急――不為旁的,就為了他久久未有子嗣一事。
後宮妃嬪近二十人,皇上唯獨寵嬖阮秀士。這倒也罷,若她能生下皇嗣,他們總算安下心喘口氣了。可題目在於,進宮一年不足,霽月宮的這位娘娘,就從未傳出過一丁點兒動靜!
“好了,不捏了。”阮昭容擺了擺手,皺眉坐起家來,一抬眸瞥見外頭明麗的春日,心中煩躁更甚,“本日那些女人做甚麼去了?如何聽不見動靜?”
如此,多日未見,娘娘這會兒心煩也屬普通。
但是,他們很快便發明本身大錯特錯了。
而有幸在後宮居一席之地的後妃,也不成歡暢得過早。是因皇上以政事繁忙為由,每月起碼有半數日子直接歇於紫宸殿,並不招妃嬪侍寢。其他時候則遵循敬事房的安排翻牌子,減去例行前去皇後寢宮的兩今後,底子剩不了幾日,連著兩三月見不上皇上一麵的,大有人在。
可不管他們如何痛心疾首、苦口婆心腸進諫,皇上冷著臉聽了一回又一回,卻向來未曾放在心上,還是我行我素。他們權力再大也隻是大在嘴皮子上,又不成能真綁著皇上拖到後妃的寢宮去……隻得變著花腔輪番勸說,苦不堪言。
“咦?姐姐mm們今兒如何都在?”阮昭容盈盈走來,目光在遠處站著的德妃身上一掃而過,也不可禮,皮笑肉不笑道,“莫不是我錯過甚麼了,竟不知你們約在禦花圃,一同賞花?不然也不會來得這般遲,實在是不美意義得很……若姐妹們不介懷,一會兒便來霽月宮喝口茶,吃些點心,當是我的賠罪可好?”
“是,娘娘。”翠兒低聲應道,垂眉紮眼,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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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需求換衣嗎?”翠兒看著主子那身,色采素淨得彷彿並分歧適穿戴賞花的衣裳,輕聲扣問道。
站在德妃身邊的蘇美人忍不住上前一步:“昭容娘娘,你可莫要過分度了!德妃娘娘好聲好氣勸你,你不但不承情,還無禮辯駁?”
話音剛落,馬上便有人輕哼一聲,道:“不敢不敢,皇上一向對你寵嬖有加,姐姐我如許不得寵的,哪敢讓mm你賠罪啊。”
此話怎講?
一等便比及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