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天然一眼便瞥見了,呆呆地盯了好一會兒,再想想方纔進門時他的行動,頓時忍不住了:“噗……師兄但是被門撞上了?疼不疼啊?”
連續五日,阮墨都提著食盒過來單逸塵的屋裡用飯,一日三頓,一頓不落,且皆菜色很多,豐厚非常。
胖師兄欲禁止卻來不及了,眼瞧著這傻女人徒手去碰那壺柄,公然當即被燙得鬆了手,銅壺又重重落回灶上。
這麼說來,莫非這個男人一向守在門後……等她?
“師兄?你如何了……”她將食盒往地上一放,欲上前察看。
師父老神在在:“嗯,那就得看為師的表情了。”
初時她抱怨師父將她扳連被魔教護法抓了去,還被迫入夢與教主大人體味一番“男女之事”,最後連她本身也搭出來了,竟喜好上了教主大人……
“……哦。”阮墨點點頭,聽他聲音並無非常,便順服地提起食盒進了屋內。
阮墨撇撇嘴,往壺裡放了一撮茶葉:“我才拜師一年,師父就想著要將我嫁出去,是嫌棄我癡頑,不肯教我了?”
“你也想閉門思過?”師父摸了摸長鬍子,微眯著眼看她,“可如果如此,阿塵便要持續捱餓了,冇乾係嗎?”
她在乎的是……忘懷影象。
單逸塵的屋離灶房有些遠,她又冇法換手拎食盒,用左手拎了一起,好不輕易到了他的門前,也懶得敲了,隻想從速出來放下來。
是以她拿得心安理得,吃得也心安理得,幾日下來,看著單逸塵瘦下去的臉養返來了,她本身的臉也不謹慎養圓了一點點。
不過,額頭上那塊非常刺眼的紅印,可就不如他所表示的那般若無其事了。
“墨兒啊,這不過一月未見,如何瞧著臉圓了很多?是不是偷懶不讀書,成日跑去灶房偷吃了?”師父優哉遊哉地捋了捋長鬍子,坐在搖椅上一晃一晃,“茶壺乾了,快給為師重新泡壺茶來。”
說是關門,直到她將飯菜都擺上桌了,他才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還是麵龐冷峻,在本身的位子落座,執起筷子開端用飯。
“師妹等等……”
“不……不消了,也並不嚴峻,過一陣就會消下去的。”阮墨微微活動著被燙到的四指,指尖有些沉甸甸的,但確切不太疼了,便對胖師兄道,“感謝師兄體貼,真的無事。師父還等著我給他泡茶呢,我先疇昔了。”
經曆了這一場又一場的夢境,每回入夢時都隻要她記得統統,單逸塵卻將前事全然忘懷,用陌生的眼神望著她,如同看著一個無關緊急的人般冷酷寡情。
“哦……哦,熱水我幫你倒好放托盤裡了,你漸漸端疇昔吧,把穩莫要再燙到手。”
昏倒不醒她倒是不怕,歸正師父說過總會醒的,隻當睡一覺,做個長長的夢便好了。
冰冷的水減輕了些微痛苦,她悄悄撥著水,等感受好一些了,才深吸一口氣,眨去疼得幾近溢位眼角的淚花,抽脫手來甩了甩水。
話一出口,他又如同說錯話普通,立時抿緊了唇,垂首夾菜。
師父彷彿早有推測她會問,也不驚奇,答得理所當然:“他做錯了事便該罰啊。”
阮墨回過神來,一看燒得隻剩半壺的熱水,忙伸手要將銅壺提起來。
可叮嚀歸叮嚀,為何非要拿她的臉說事兒呢……還說她“圓了很多”?!
這會兒才中午兩刻擺佈,比昔日她來的時候還早了一刻鐘,他竟然說她“太遲”?還說得如此不耐煩,像是等了她好久似的,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