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師父彷彿說過,她如果不慎丟了性命,這場夢就能重來一回……要不嚐嚐,說不準真有效呢……
“真不能走了?”
水麵恰幸虧桶沿下方一寸擺佈的位置,跟著她的手伸入伸出,不竭有水漫出,待她搓完了背,身上的衣衫也已然濕了大半。
嗯?為啥?
半人高的草叢中快速飛出十數支箭,靠近那邊的三四個鏢師立即被刺中,箭頭的烈性麻藥使他們一聲未吭便直挺挺倒下了,鏢頭反應極快,抽刀揮去幾支飛箭,揚聲大喊:“護鏢!有山賊!”
鏢頭抱拳一揖:“遲誤一些時候帶路,有勞了。”
死、死了也好。
這趟鏢時候緊急,需得趕在明日以內送到,若派人去那邊探路再返來,必定趕不及了,倒不如直接走另一條路,雖不甚熟諳,但這一行人皆經曆豐富,冇甚麼對付不來。
這廂阮墨還揣摩著事兒,手裡的搓澡巾卻俄然被人奪了去……額,還能有誰,不恰是阿誰舒舒暢服享用她服侍的寨主嗎?
聞言,鏢頭也皺了眉,這條路是過山的捷徑,並且相對寬廣好走一些,之前走鏢都是走的這邊,也比較熟諳路況。
不過,那會兒她剛遭了歹人淩|辱,慌得隻想抓住一根拯救稻草,生出些依靠感也屬普通,算不得甚麼特彆的。
啊呸!她何時說過要……
阮墨伸手抹了把臉,猛地睜眼一看,驚得渾身雞皮疙瘩……
緊接著,埋伏兩旁的山賊俄然魚貫而出,一擁而上,與餘下的鏢師廝殺一片,場麵好不混亂。
他看著小女人假裝低眉紮眼的模樣,明顯耳根還在微微發紅,麵上卻裝得不動聲色,不由勾了勾唇角,重新背轉過身,緩聲道:“嗯。”待她走了幾步,又補了一句,“你最好,換身衣裳。”
死了,便能讓這場夢重來一遍……
說白了,就是使計將鏢師們引到另一條更加難行的山道上,他們會在路上埋伏,等人一到就上去劫鏢,殺他們一個避無可避、措手不及。
“你這個惡婦!看我殺了你!”
不然一會兒這裡完事,她也去沐浴好了,換身衣裳……
阮墨心下一涼,一轉頭便對上了鋥亮鋒利的劍身,前麵是鏢師猙獰凶惡的麵孔,已然來不及躲閃……
男人的肩背刻薄健壯,晶瑩的水珠滑過流利的線條,冇入水中,她俄然回想起,當日被他一起揹著走的時候,她抱著他的脖子,也是伏在這般可靠的肩背上,當時內心竟有一種淡淡的放心。
穿透肩胛,鮮血淋漓。
“不搓了嗎?”
咻――咻、咻――
清算好表情的阮墨重拾信心……不,搓澡巾,梗著脖子,逼迫本身不要彆開眼,終究開端當真給寨主大人搓背了。
因而,大夥兒就給她指派了一個任務――做餌。
這個男人!
“單……單逸塵!”
正想著,沉寂的山道火線似是呈現了幾小我影,接著便有男人的說話聲傳來,降落嘶啞,冇法聽得逼真。
故而此時的阮墨穿戴一身粗糙布衣,打扮成一個良家農婦的模樣,一小我慢條斯理地走在鏢局必經的山道上。
她心不足悸地摸摸幾乎被射中的屁股,爬起來扒著大岩石,偷瞧內裡狠惡的戰況。
嗯,阮墨,深呼吸,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