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收回擊退離原位,她還是保持仰首張望的行動,呆愣的神情,純真得令貳心頭髮軟,忍不住兩指輕捏了捏她的鼻頭。
之前未曾細看,這般一摸,才發覺塌下本應平整的木板竟是紋路繁複,凹凸不平,但觸感與淺顯木質無異,摸了一回未有收成,她沉下心,耐著性子重頭再來。
處心積慮靠近,佯裝循分守己,公然隻是有所圖謀?
她目不轉睛盯著它,半晌後探脫手臂,幾分謹慎,幾分嚴峻,謹慎翼翼地伸向那柄長劍。
然後一隻白淨苗條的手超出她的頭頂,輕而易舉將崛起的那本書抽出來,吊在她麵前晃了晃:“這本?”
楚書靈睜大眼睛看向他指尖下的……書名聞所未聞,但也可看出是與武功有關的內容,當即挑起眉,輕呼一聲:“你要教我嗎?”
待她把氣喘順了,藉著透入窗紙的微小月光摸黑進步,勝利摸到寬榻的邊沿時,她至心光榮他的房裡安排簡樸,不然一起上不知得碰倒多少東西。
她說……甚麼?
“為何這麼問?”她反問道。
實在不但僅是主屋,全部易宅,除了她所居住的後院一角外,滿是烏漆墨黑一片,若非曉得暗處還是有那些下人在,她真有種孤身行走夜路,內心發毛的感受。
這話聽著有幾分耳熟,她被敏捷吸引了重視,歪頭回想半晌,記起那日……額,頭暈撲到他身上之前,似是也聽他這般問過。
易驍走得快些,先進寢房取藥了,她跟在背麵進門,一如昔日在寬榻上坐下,晃著小腿等他。
咻――
……額,夠不到,太矮了。
她先扭了一遍,手微微冒汗,光滑膩的,冇法扭動,便乾脆伸指戳了下去。
最後一本在書架的頂層,她方纔放上去後,便將墊腳的木椅搬歸去了,木椅又大又沉,她實在懶得再搬一來回,便儘力踮起腳,詭計往上夠獲得。
啪嗒――
她是四五歲擺佈跟著哥哥偷學的,斷斷續續,效果普通,算……“三年了。”
用心叵測,有所圖謀。
不過,感受並不差。
他低頭瞥了眼被她胡亂攥在手中的袖角,心道她是愈發膽兒大了,之前連與他說話都怯怯的人,現在卻敢扯他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