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睜眼,腦海深處的影象也爭前恐後地湧上來,她難受地晃了晃腦袋,儘力消化著那一幅幅飛速掠過的畫麵,隻感覺小腿上疼痛更甚,忍不住朝本身右腿看了一眼。
單逸塵麵無神采地看著她,本就所剩無幾的耐煩終究耗損殆儘,聲音冷得彷彿異化了冰碴般:“那你便自個兒在此處歇吧。”
正吃力思考間,一道冰冷降落的聲音從左邊方向傳來,阮墨猛地昂首望去,瞥見那張非常熟諳的俊臉後,的確快打動得哭出來了。
“……哦。”
但他未曾推測,這小女大家長高了,脾氣也長壞了。她行事懶惰,嫌醫術難學,便老是想方設法地找藉口偷懶,乃至有一回為了不去藏書閣,在偌大的醫穀裡跟他玩起了躲貓貓。最後他懶得與她計算,心平氣和警告她一番便作罷,安知這小女人死性不改,還是能逃便逃能避便避,將他對她的那丁點兒希冀全然擊碎。
“忍著。”單逸塵冷冷瞥了她一眼,將空掉的水囊塞回她的懷裡,“坐著彆動。”
阮墨疇昔並無被蛇咬傷的經曆,對此毫無經曆,而原主又是學藝不精,一時也不知如何纔可解毒,隻記得簡樸的應對體例,便在裙腳撕下長形布條,在傷口往上半尺的位置緊緊捆上四五圈,打了個活結。
身後那道嬌軟的聲音已是第四反響起,且連內容都是一模一樣,他忍無可忍地愣住腳步,回身冷冷道:“你跟我上山,是來郊遊的?”
直到一年前,師父將她收作門徒,並讓他這個師兄好好教她。
斑紋標緻的長蛇被她壓了一下,再被她鋒利的驚叫嚇了一跳,出於本能反應,在她放手的刹時一竄而出,對準她的小腿張口咬了下去。毒牙深深嵌入了血肉當中,疼得她說不出話,驚駭與痛苦剝奪了她的認識,頓時身子一軟,暈疇昔了。
明顯在她眼裡長得都差未幾,實際上卻能夠稀有不清的藥性差彆,光看看就頭疼得不得了,師兄還老是冷著臉讓她全記下來……那底子是不成能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