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頭頂又傳來他降落冰冷的聲音,竟暗含警告意味,“莫不是想著對於……”
“你去看看她。若已病癒,能下床了,便讓她明日過來。”
“你……”單逸塵對著她充滿猜疑和無辜的雙眸,嘴角不自發抽了抽,“你莫非不知,研磨出來的濃墨,需兌水調稀的嗎?”
腦海裡不竭閃現的,是昨日在後院前瞥見的那道冒著雨忙進忙出的嬌小身影。
但這個福貴,看起來固執非常……實在令人頭疼。
本來傳聞她病倒,他的第一反應是感覺她公然身嬌肉貴,不太短短旬日,便熬不下去了,內心頭還是有些不覺得意。
“……阮墨。”
開初她覺得隻是美意,但次數多了,垂垂就發覺出分歧了。
單逸塵眉頭深鎖,環顧四周,未覺非常,剛將目光落回那道較著僵住的身影上,方纔的叫聲卻又響了一回。
這題目……如何答覆啊?
但是當他放下一卷公文,瞥見硯台裡滿滿的濃墨,頓時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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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遐想起來,當時她該是披著一身濕衣,待在小小的花房裡,吹了一個時候的冷風這才吹得受寒發熱,病倒在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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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滾過來。”
許晁天然不能直說,看了看內裡的天氣,硬著頭皮扯了個藉口:“時候差未幾了,王爺……要用膳嗎?”
“兌水調稀?”彷彿聞聲甚麼新奇詞彙,她一臉茫然看著他道,“為何?不是研磨後便能寫了嗎?”
“許晁。”
“早啊,阮女人。”福貴與她打號召,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上掛著笑,揚了揚手裡的紙袋,“我來給你送些零嘴……是昨兒小六子出門采購時,托他買的。你看看喜不喜好?”
“……滾!”
待雨停後,他因事出門,卻偶爾看她一身衣裙濕得直滴水,緩慢往偏房的方向跑去,落下一起的水痕,底子與他入屋前所見彆無二致。
“是我,福貴。”一道略微尖細的男聲在門外響起。
這些花草雖說是皇上禦賜,但府裡的人皆知,他並不大喜好,更從未到後院賞過花草。後院如何打理,他從不要求,也從不過問。賣力摒擋的老寺人經常偷偷懶,或是不把穩砸了一兩盆,但他即便曉得,也未曾見怪惡,一向睜隻眼閉隻眼。
單逸塵掀眸一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