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重新將一張新的宣紙放開,換了一支羊毫持續臨摹字帖。
這場風波連累甚廣,大皇子被撤除差過後仍試圖走動聯絡一些官員,康寧帝大怒,直接勒令大皇子禁足於皇子府中不得外出半步。
京兆府主管城中次序,但天子腳下攀親帶故,隨隨便便一抓就極有能夠抓到公侯家的後輩,以是京兆府一貫是吃力不奉迎、非常獲咎人的一項差事。
不到一年的時候裡由從六品刑部員外郎到正五品的京兆府少尹,這越級升遷的速率此前從未有過,但看在喬嶽做出的那些事以及蒙受過的一次刺殺份上,內閣那邊雖有貳言但都被康寧帝壓下了。
這是為何。
衡玉也跟著笑起來,眉眼溫和,那雙眼和康寧帝像了八分,隻是他很少笑,衡玉卻分歧,見人時眉眼先帶了三分笑意。
帝王的寵嬖就這麼少,衡玉一人占去了,其彆人就冇有了。所之前朝後宮,她的職位纔會如此特彆。
衡玉本來正在衝著康寧帝走去,聽到他這番話立馬頓住腳步,站得離他有三四米遠。
狀告戶部左侍郎,西州刺史,連累出好幾位京中二三品高官。康寧帝大怒,責令刑部、大理寺、禦史台三司會審,戶部權勢開端重新洗牌。
喬嶽頓住腳步,回身看去。見衝他走過來的是一個身著內侍服的寺人,看他身上衣服的品級,應當是公主府的掌事寺人。
旁人總說他王韜剛強,但這裡明顯有個比他更剛強的人在啊。王韜輕拍他的肩膀,畢竟冇再勸止。
為何。
這些動靜,衡玉聽了也就聽了,一點插手的意義都冇有。
越是寵著她,底線就放得越來越低。
她此生一世榮寵已是必定,但如果就純真如許一向錦衣玉食活下去未免又少了幾分出色,以是她更想要看看,比起原著中無人庇護一起往上爬的冰臉煞神,這一次的喬嶽又能達到甚麼高度呢。
衡玉行動純熟地為康寧帝研磨墨,對於康寧帝的打趣並冇有太大的反應。